男人站在围栏前，手里掂着十枚套圈，视线落在那群耀武扬威的禽类上。

算来算去，赚了不少。

那些鸡啊鸭啊全成了它的小弟，簇拥着它，它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那只大白鹅特别拉风，走位风至极。

江城这才发现自己的帘都被汗打湿了，全都贴在额角，他浑冒汗，像是刚跑完一千米一样。

谢北望牵着江城的手，到了集市的另一。

那只羽丰满的大公鸡懒懒地看了那只塑料圈一，慢悠悠地踱步移开了。

谢北望看了他一，淡淡问：“我都不紧张，你怎么紧张的满是汗？”

谢北望：“吃不吃？”

江城

然后是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

没中、没中、没中。

空地鸡鸭四乱跑，而在这群鸡鸭之间，有一只神气兮兮的大白鹅，正展开翅膀，迈着端庄的步，神气活现地在场走来走去。

江城：“……”

江城心中也跟着打鼓：活禽都是会移动的，难度和那些娃娃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若是谢北望十圈扔去，一圈未中……哎呀呀，这多伤男人的自尊心啊。

谢北望替他拎着沉甸甸的菜篮，问他：“想不想吃肉？”

两人来到一个套活禽的摊位前，摊位用木挡板围十几平米的空地。

最后这位年轻的大款用九块九买了一只西红柿两黄瓜三个鸡四颗土豆五把挂面……

要在菜篮里又给他去一把。

江城摇摇，怜悯地说，“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我看到它们就想到了自己，你看中间那只天王巨鹅像不像我，它旁边那些小鸡仔，像不像我的迷弟迷妹？”

江城赶忙安他：“没关系没关系，前几圈都不会中的。”

“……”谢北望转对摊主说，“给我十个圈。”

谢北望：“这种‘走地禽’比养厂繁育来的肉质更，百煮不老，不是煲汤还是爆炒，都很好。”

“……？”

“好。”谢北望，“老公给你抓。”

谢北望从小在乡村里长大。虽然十五岁后被亲生父亲接走，重金请来名师培养，把他从到脚包装成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可他骨里依旧是那个在田野里肆意生长的野少年。

江城：“！！！你也太没同心了吧！！”

有围观的老太太来劝：“小伙，你们城里来的吧？这都是骗人的，套不到的。”

这种乡的大集，除了有卖瓜果蔬菜、日用百货以外，还有专门的地方设置了游乐摊位。像是什么套圈、击，这类游戏全都有。

游乐摊位，满地都是“叽叽叽”“嘎嘎嘎”。

江城得意地翘起尾巴：“怎么样，这叫男计！吃小亏，赚大钱！”

比如鸡、鸭、鹅。

谢北望问他：“想吃哪只？”

江城睛一亮：“想想想！”

只是与城里的端游乐场不同，这里套圈套的不是娃娃，而是活禽。

“吃……”江城滴答，“我要吃那只天王巨鹅！”

江城：“……”

然而谢北望本没受那些闲话影响，他稳稳站在那里，眯起一只睛，右手向前向后缓缓平移两次――嗖，塑料圈旋转着飞了去，然后piaji一声落在了一只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