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然微微蹙眉，更用力地把她这只手拢在了手心里。

他伸手，越过中控，握住了她的左手。

温景然拐过一个弯，缓减的车速在平顺的上坡路上又匀速地加了油门，引擎轰鸣着，把风声都掩盖了去。

“我说我能理解那些病人家属的想法是真的能够理解，在医生都束手无策的况，能的就只有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珍惜能够陪伴他的时光。”温景然的声音渐渐苦涩。

如约偏了偏，避开迎面而来的寒风。意识的想被他握在手心的手去抚顺发，未果。

起自己的家事，对于他而言，a市如同牢狱，而他在a市的那个家也是件讳莫如深的事。

“我话还没说完。”她抬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不料，原本自由的右手刚两人相握的掌心间就被他紧紧地一起握在了一起。

时隔多年再提起这些事，像早已隔着前世今生。

前方不远已能看到速的路，导航的提示声里，车速徐徐慢来，他沿着弯到收费。

应如约被他疼了手，也不敢抗议：“还有可能就是我们在一起没多久就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恋的觉，但你现在也三十岁了……”

温景然蹙眉，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以示不满。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她无聊地念准备了一午的开场白，被他握住的手心有些发，她了燥的嘴唇，低声：“我是悲观主义者，某件事或某种决定时都会设想最坏的结果。”

她的手指凉得就似离苍山冬日不化的积雪，之彻骨。

“我想过接受你的最坏结果。”如约顿了顿，抿唇看了他一，见他专心盯着前方的路况，稍稍放心：“可能是我们在一起后没多久，你就会发现新鲜过去，我这个人无趣又无聊，我们和平分手。”

不知是有些冷还是因为听了他说的那些话的缘故，如约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控制不住的战栗。

通过收费，又穿过了一个拥有小镇规模的村庄。

温景然轻踩了油门沿山门上山，转看她。

穿过几条小路，终于看到了山脚离苍山的牌坊。

离苍山不是旅游胜地，牌坊旧了也没有得到修缮，灰白的牌坊被车灯映照得发白，空无一人的旷野山脚，只有冷风徐徐，似有狼嚎。

那双里的光就像是此刻夜幕上悬挂着的星辰，星辉明亮又耀。

“这个应该没有人上山。”温景然半降车窗，车外呼啸的寒风瞬间就沿着敞开的车窗疯狂涌，卷起她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打着旋儿的从她面颊上拂过。

话还没说完，手又被重重地了一。这次带了几分怒意，是真真切切地报复地掐住她的指骨。

如约维持着

如约知的那一小分，还都是听应老爷说起的。

已近凌晨，停靠了不少车辆的路两旁，安静得像是荒村，只有风声鹤唳，只有灯光余。

如约一时恍了神，只能用自由的右手手指耐心地梳理好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