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听的意思了。

后来，主治医生怀疑孩可能是神经方面的疾病，替孩爸爸

应如约沉片刻，目光落在车外后视镜上那一盏盏被抛至车后的路灯，继续：“小男孩想吃薯片，爸爸不给他买，然后就犯病了，毫无预兆。医生就让爸爸去买盒他吃的薯片，那时候正忙着，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又缓和了语气，加了一句‘这里有我们’。”

他眉目深邃，即使此刻注意着前方的路况，也依旧让应如约觉他有分神在意她。

应如约歪，往后倚着椅背抿嘴看着他笑：“嗯，我听你的给他送了很多故事书。”

什么，爸爸去给你买，去给你买’。”不知怎么突然就开始倾诉这件不算愉快的事，应如约咬了咬唇，询问他：“还要听吗？”

红灯转，温景然收回视线前，抬手了她的耳朵。

他记得，“我让你给孩送几本故事书，也可以送他喜的玩。”

那时候应如约还想，这孩以后会知他爸爸曾经这么守在他的病房前一晚吗？他意识不清的时候，这个孤独无可依的男人就倚着墙坐在地上，对他的医生笑得纯真又温。

那是她第一次正视医生这个职业，除了单纯的治病救人，那颗医者初心更为可贵。

“男孩的爸爸就红着，赶紧跑去楼超市给男孩买薯片。薯片买回来后，孩那时候意识还不清楚，大哭大笑，绪波动起伏特别大。医生给孩注了一剂镇静剂，我和主治医生就陪在旁边旁边看着他安静地睡着。后来害怕他再发病伤害自己或病房里的其他孩，送去了儿童监护病房。”

温景然思索了几秒，。

遇到这种事，她不知该怎么。

钱是那个男人最需要的，她不知要以什么方式给他，犹豫纠结许久，曾求助过他。

温景然在听她说这件事之初就猜到了。

“你还记得吗？”她忽然问起，也没说清是什么事：“我刚实习没多久的时候。”

这句话，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让应如约觉得心底泛。

“两天后男孩从监护病房来，又住回了普通病房。我查房的时候，孩一也没有两天前发病时那样暴躁躁动，很正常，捧着故事书笑得特别开心。”

顿了顿，她的声音忽低：“那天晚上我值班，正好去监护病房有事，看见孩的爸爸就坐在监护病房门的地上，大概累了，倚着墙。和我相视时，还客气地笑了笑。”

“给孩治病需要钱，孩爸爸就打电话给工地负责人提前预支工资还借了一笔钱。那个男人没什么文化，字也不识几个，手机转账更不会了。把□□账号发短信还是病房里的其他家属帮他发的，六人间的病房，当时那间病房每家家属都给了他一百块钱，老师也偷偷给他了钱……”

他在A市完一台胃癌手术回到S市，有一段时间没有只言片语的人有一天忽然给他发了长长的一条短信，设置了一个景，问他这种时候需要怎么。

让她一直介怀的就是病人家属的这个笑容，心酸得让人难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