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努力思索，然而思索了好几遍了也没用，“他想去的地方太多了，之前他说过好多地名，说想去写生，那些地名都很陌生，所以我也没记住。”

张弛瞬间萎了，犹犹豫豫地叫，“浩天哥……”

林浩天问他，“罗麦还在线么？”

“给罗麦留来一份。”

张弛，“在的，在的，我也不知他的火车票是什么时候的，他只跟我说要我平时多去动浪中心看看那些狗。我问他是不是要走，他回答我是。那会儿掉线了一程，我以为是他走了，后来又上线了。”

罗麦的屋里没一声响，林浩天试着推了推门，没锁。

张弛估了一，“两个小时多。”

“艹，破耳机。”

张弛正发飙，见一只湿淋淋的手把耳机扔上来。

。

张弛至今不知罗麦为什么和家里翻那么大的脸，曾经胜似骨肉兄弟的小天哥都不要了

林浩天摸过鼠标来，往上拉了一对话容，罗麦的话很少，除了“嗯啊哦六个”别的就没多少容了。可以看得张弛这个卧底的很尽心尽力，一直在努力稳住罗麦，并且旁敲侧击罗麦现在在哪儿。

罗建从楼跑上来，还着电话，罕见地有些气息不稳。

罗麦一午都没从房里来。

林浩天总还残存着一希望，希望罗麦来见见他，或者坐来和罗建认真说会儿话。因怀着这样的念，罗建和林浩天都没有在用过午饭之后接着离开，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家庭理剧。

“先送你回学校，我去火车站截他。”

“罗麦走了。”

天气果真和林浩天说的一样，傍晚时候开始狂刮大风。到夜，倾盆暴雨就浇了来。

电话那是卧底张弛。

罗建带着几个人一直在火车站候着，林浩天和他分行动，看能不能在从张弛这里再得线索。

林浩天浑湿透，逐条往上翻消息。张弛往地一瞥看见林浩天脚底已经积起来一滩，脚还在滴滴答答往渗。

罗建顿了顿，反住他的手腕，“那你注意安全。”

“尼玛……”

然后耳机里戛然一声，没音了。

“就最后这次上线，多久了？”

林浩天攥住了他的夹克袖，“分找，今晚有暴雨，他才上初二！”

罗麦敬仰的浩天哥哥，市三好标兵，林浩天，正张着耳朵等他一句。

张弛在蓝网络会所打联盟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开着麦和人飙脏话。

屋里收拾的很整齐，罗麦不回家住，罗建请的钟工也定期打扫他的房间。几个柜门突兀的敞着，一堆小玩意儿从里面掉来落在地上。林浩天有些难过的捡起了地上一个摔破了的变形金刚。

窗大喇喇敞着，无疑是从这里去的。床边桌上的摆台照片被扫了去，林浩天蹲去，小心翼翼从玻璃渣堆里捡那张照片来。

林浩天午要回学校一趟，临走的时候上楼去敲他的门，“罗麦，冰箱里有可乐鸡翅和排骨米饭，你自己用微波炉一。”

“之前你们聊天的时候他有没有，想去哪个地方的倾向。”

那是三年前的照片。罗建搂着他和罗麦两人，黑占据着画面中央。

那时候罗麦笑的天真烂漫，那时候林浩天笑起来还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