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良也吓坏了，赤条条地跟着跑。“二哥，二哥！”他连喊几声，气急败坏地砸霍临风肩膀，“你这厮安的什么心？谁准你捉他！”

霍临风的铁臂钳着细腰，另一手轻拍容落云的脸颊，无法，托住容落云的后颈一。怪他失了分寸，他：“是我不好――”

容落云神涣散，碧而，眶却红通通的，受了冷，受了惊，与大杀四方时天翻地覆，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主？”霍临风唤，“主？！”

还未说完，容落云红红的眶蓄起两汪清泪，啪嗒滴落湖面，起小小的涟漪。他的薄唇动了，低喃着什么松了，整个人乖顺地、颤抖地伏在霍临风的肩。

容落云如木雕泥塑，迟缓地动作，倚着他，粘着他，在湖中时当他是块浮木，此刻当他是的炭。

霍临风无法，那惶惶然的模样叫他无法。俯向，一手托腰一手托肩，又将人抱了起来。他说：“主，我给你换衣裳。”

近在咫尺，他抱着容落云，膛贴着容落云剧烈地起伏。那两只红鲤趁势逃，绕着他们摆尾，容落云两空空，像被魇住了。

霍临风心一停，那柔的嘴唇贴在他耳畔，一遍遍重复――“不要杀我。”

第15章

……哀切得叫人心痛。

落的一瞬间，他的脸上血尽褪，周遭湖将他淹没，坠着，坠着，衣袍四犹如飘摇的浮萍。

及至湖边，他仍未松手，抱着容落云上岸。一低，湿透的衣衫缠缚着躯，汤淋漓的，像容落云前一刻的泪。他此时却不敢看容落云的睛，那双神采全无，涣了瞳，仿佛周遭草木皆兵。

落云迷茫地眯开两，提一提，发觉绊着劲儿。他喜地清醒过来，握紧竹竿朝上提，用力方知沉，但喜不自胜：“老四，我钓到一条大的。”

霍临风摸到容落云的封腰小扣，解开，除那禁锢。勾着侧腰开外袍绳结，撩起前搭衽，把外袍从这上一寸寸褪。他低声说：“冷得话，就挨着我。”

容落云满面骇然，被拽向前去，巨石湿难以平衡，他抛开竹竿跌湖中。

他动唇喊不救命，只灌无穷的冷冽，似有人来，他却恐惧更甚，陡然窒息于湖底。这时腕被抓住，一只大手擎住他的腰，哗啦，浮面重见了天日。

“不要……”容落云嗫嚅，面白如纸却红，拧动弓起来，湿淋淋、绵绵地蜷缩成一团。

霍临风未吭气，径自抱容落云登上车，落布帘，把车外光景一并挡住。“主？”他轻轻唤，俯松手，将容落云放平。

衣裳一件件脱去，霍临风解开最后一个小结，剥容落云的贴里衣。大手覆着那后腰，椎骨微凸，

当真是条大的，八尺有余，一铁打骨肉，正死死地咬钩不放。容落云站起使劲拽，仍不行，小心翼翼地凑近半步，便胆怯得再不敢向前。

霍临风恍惚得厉害，容落云紧贴他耳畔，一声声犹如梦魇。

他抱着对方朝湖岸游去，勒着腰，着颈，膛挨得严丝合。他第一次这样死死地抱着一个人，这个人冷惧交加，在他怀中痛苦地颤抖。

霍临风潜在中判断不力，又是个蛮兵将，于是猛地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