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叫他忆起十七年前的qing状。小弟年幼,病死在逃亡途中,他也是日日抱着、守着,不肯与之分离。
至于装死……便更像了。
容落云盯着那小东西,叹dao:“抱歉,是我造的孽。”
独活的狼崽嗷呜一声,估摸骂他呢。
他撕xia一片衣摆,将狼崽裹了,抱在怀中走了chu去。赤足颇为不便,使着八方游,飞来dang去吓得那小畜生嗷嗷叫唤。
容落云掠至山xia,回到不凡gong,沿着长街施施而行。
不紧不慢地行至无名居,脚踩碎石,硌得他蹙起眉mao。迈ru檐xia又怕nong脏地板,垫着脚,晃晃悠悠地走jin卧房。
抬yan一瞥,榻上赫然卧着一人。
容落云又惊又怒:“你为何在此?!”
霍临风觑来:“我等你啊。”他轻车熟路,直接从后山翻至无名居,都眯一觉了。目光xia移,他瞧见那怀中一团动了动,问:“你抱的是什么?”
容落云张kouyu答,顿生骄矜:“我儿zi。”
霍临风一猛zi坐起shen,似惊似喜:“……你还能生儿zi?”
容落云怨气填xiong,将怀中那团扔榻上,晃晃悠悠地去打shui沐足。霍临风好奇地盯着,掀开裹着的一层布,里面gunchu个灰mao碧yan的狼崽zi。
在sai北狩猎时见得多了,他打小就想养一只。
霍临风伏在榻上逗nong狼崽,kou中“啾啾”有声,一xia一xia抚摸狼颈的毫mao。容落云洗罢走来,只穿着寝衣,看上去轻飘飘的。
他停在榻边:“事不过三,你若再擅闯我的地方,我一剑砍了你为民除害。”
霍临风好冤枉,他何事还未zuo,便已成祸害了?仰脸看着对方,他dao:“你在山上说的话,我想过了。”
“先伐木,借着江南雨季的由tou,尽量拖延些日zi。”他说,“同时安排农hu迁居,绝不让大家风餐lou宿,此外,被侵占田地的,家中chu壮丁的,都要给银zi抚恤。”
容落云问:“银zi从哪来?”
霍临风答:“修建长生gong的拨款。”
容落云皱眉:“那修建长生gong的款zi不够,怎么办?”
霍临风说:“我若gen本不建长生gong,又怎会不够?”他起shen离榻,一边踱步一边说dao,“sai北的军饷拖延两月未发,无非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皇上着着急,让他知dao知dao轻重。”
容落云立即明白:“你要你爹那边pei合?”
霍临风diandiantou:“所以我来等你,就是想借纸笔一用。”
二人踏ru书房,容落云研墨,霍临风提笔。先告知此chu1境况,再将心中计划和盘托chu,求霍钊尽快pei合。
“倘若sai北伤亡严重,城池难守,再加上我爹的施压,皇帝一定不敢再拖。”霍临风落xia一句,“军饷等不得现去搜刮,到时候只能挪用我这笔款zi。”
那修建长生gong,便不得不搁置。容落云问:“若那般,岂非欺君之罪?”
霍临风han笑反问:“你猜我爹敢不敢?”问chukou有些后悔,他爹是人家的杀父仇人,“当年我爹若是知晓neiqing,一定也敢抗旨不遵。”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容落云敛目噤声,没什么可言。待那一纸书信写好,他帮忙抹浆糊,才问dao:“你这边没了银zi,苛捐杂税再筹来,要你继续建呢?”
霍临风dao:“不等榨取民脂我便主动上奏,要求皇上废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