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减少。

最后是没喝酒的人分别把他们送回家，裕汤坐在后座，意识很清醒。

到家的时候走到二楼，贺浔坐在沙发上看电脑。裕汤有dian愣，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yan花了。他总觉得有好久没见到贺浔chu房间了。现在几dian了？他还不睡？裕汤有dian晕，倒在他的专属沙发上。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侧过tou，看灯光xia的贺浔。一时间只剩xia两个人的呼xi声。

“别生气了……”裕汤开kou有一dian沙哑。他说得很轻，就好像不是说给贺浔听的。

“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要说chu来。”裕汤说得很慢，事实上他也不知dao自己发chu声音了没有，“没人知dao你在想什么。你不gao兴你要讲，吵架也行，但是要讲。”

他觉得自己等了好久，离他只有两步远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有dian失望。也觉得累。

“晚安。”裕汤不再等，他jin了房间，澡也没洗就裹jin被zi里。

真是喝多了。

那天之后裕汤再也没吃过贺浔zuo的早饭。贺浔早上zuo好，无论什么时候xia楼都能看见那一份饭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贺浔会倒掉，第二天再zuo一份新的。

放假后裕汤要么早chu晚归，要么在家里叫一堆没回国的一起打游戏，或者玩桌游玩到半夜，大家闹啊笑的，裕汤就在旁边坐着，不chu声提醒他们小声dian。如果没有chu门也没有客人，他也不躲房间，就在客厅看电影或者去三楼健shen，碰到贺浔了也当没看见。

这一天贺浔chu了门，他在网上找到一家评价比较好的心理医生诊所。他向来是最乖的病人，小时候去医院从来不闹，gao中抑郁期间也pei合小青jie积极吃药。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变正常。

mei国的心理医生分两种，therapist（心理咨询师）专攻疏导，psychiatrist（心理医生）有资格开药。贺浔预约了一个小时的前者，他坐在等候室仔仔细细填小青jie提供给他的病例史和用药史。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心里有dian丧气。

心理医生Katie是一个三十岁的女xing，说话语调充满安抚人的味dao，然而贺浔坐在她面前一dian想倾诉的yu望都没有。第一次都要zuo基础调查，来之前贺浔不知dao这一dian，因为以前小青对他的状态了如指掌。所以当Katie问他童年阴影的时候他只能保持沉默。医生也不着急，ma上就转了话题，问了问他喜huan什么歌，喜huan看什么电影，父母的ganqing好不好，他简短地回答了这些在他安全范围nei的问题。等问到近期烦恼的时候，他想了想：“我喜huan上一个人。”

“是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很好。”贺浔轻微地笑了一xia，“我租了他的房zi，他会接我上学放学。哦我还去了他舅舅家过gan恩节，他家里人也很好。他每天晚上还会陪我聊天，他说的东西都很有意思，我以前没有玩过。”

Katie没有打断他，时不时diandiantou，在笔记上记录着。

“那为什么觉得烦恼呢？”

贺浔沉默了一xia，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我不知dao喜huan一个人这么开心，我每天只要看见他就够了，我不能太贪心。”他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抠自己的手指，“现在他不吃我zuo的早饭了，但是为他zuo饭就很开心，就够了。”后面的话他越说越轻，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