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趴在龙面，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到陆远说香味，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什么香味。”程波皱着眉反问。

程波从屋里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没有声，沉默地看着几乎把上半都淋湿了的陆远。如果换了别人，比如自己，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不知有几个人能控制住自己不声骂人，甚至连抱怨都没有。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对陆远的不喜有可能就是源于他工作状态这种超正常范围的自制力。

陆远听到了边的异动，赶紧向一旁，可是已经晚了，他几乎在同时觉到了脸上和上被溅上了某种粘稠质。

“理发，给我剃光了。”

他可以忍受尸臭，可以忍受解剖腐烂的尸，可以忍受各种死状异常的尸带来的视觉冲击，但不表示他可以忍受如此没有心理准备地接从尸嘴里或者是胃里来的不明。

陆远说不话来，跟歉的人对视了好几秒，他咬着牙说了句：“快抬走。”然后冲到院里的龙开了猛冲。

尸拍完照之后被放了黑的袋里运走，最后被抬来的是那女尸，连续理了十几尸，人都累了，这女尸抬来的时候连袋都没拉好，脸还了一半在外面，圆瞪着的双呈现着骇人的暗紫，半张着的嘴仿佛正在呼喊。

这轮到陆远发愣了，周围同事的表明白无误地向他表明，他们没有闻到任何能让他们觉奇怪的香味。

周围的同事都转过来看着他们，在这样一个场景中讨论香味，的确是一件需要无穷想像力才能办到的事。

陆远本想就着这会睡一，但脑习惯地开始思考今天的案，无论如何都停不来。

尸抬着经过陆远边时，在后面抬架的人像是踩到了什么，脚一绊，手晃了一。放在架上的尸也跟着一晃。女尸在这一刻如同还魂了一般突然从嘴里一带着烈腥臭的深黄。

“先生理发还是洗？”

他想吐。

陆远不知在哪里买窗帘，但理发店还是能找到的。他坐在椅上，闭上睛，洗的小姑娘熟练地开始在他上作。

照陆远的工作习惯，尸检的工作一般他都会连夜开始，不会等到第二天。但今天他实在扛不住，他很累，很困，回到局里洗了个澡之后他给同事打了电话，让他先清理，自己明天午再去。

只有他一个人闻到了。

“陆警官，对不起对不起……”抬架的人一连串地歉，在他后面跟着的工作人员迅速地跑上来，把尸的袋拉好拉链。

陆远的现场工作结束了，他蹲在院里休息，本来想直接走，但实在有晕，而且没来由的觉到很累。

还有，那女尸来的，理论上应该是胃

不同于一般凶杀案的手法，而且从伤的形状判断，凶手可能只有一个人。尽1VS14并且没有让邻居听到任何动静是件难度很大的事，但他在拍照的时候大致看了一，无论是从刀的速度和力，还是砍刺的方向都惊人的一致这一，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就是一个师父教来的好几个合默契的徒弟，这个似乎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