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的手机屏幕在陆远上要走到门时黑了，锁屏时间他设的是30秒，他赶紧又了一键盘，光再次照亮门时，却看到那女人已经转过，面对着走廊的方向，似乎准备离开了。

陆远一时间说不话来，这场面就算是他这种从来不信邪的人也觉有些后背发凉。

他不止一次地听到过。

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验尸间的门外。

通话里传沙沙的响声，像是电声，又像是有人在说话，但是扰很，什么也听不清。女人就在这时开始沿着走廊往前走，看动作，步迈得很慢，但移动的速度却并不慢。

陆远犹豫了一，顺手从解剖台上拿了一把手术刀，向门走去。鉴定中心晚上很少有人，门卫是二十四小时值班的武警，所有的人都要示门卡并行登记，这种行迹可疑的女人能避开值勤人员现在这里，不得不让陆远提防。

正在向前走着的女人听到他的话，突然就停了来，但并没有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这个举动到让陆远愣了一，还听话？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冷不丁发了一阵笑声。这笑声传到陆远耳朵里时，他全的汗都立了起来，这种空而带着类似“咯咯”声的笑声，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发来的，而最让陆远难以接受的，不是别的，正是这笑声本。

这女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就算是因为太专注于尸而没有听到，可在灯灭掉之前，他一直是面对着验尸间的门站着的，怎么会有一个人站在外面，他都一没有觉察到？

“你要是找人，上班时间来就行。”陆远说着，慢慢靠过去，手里的刀还是紧握着。

手机屏幕的光在漆黑的屋里作用不是很大，但陆远还是在光线晃过门的时候，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人。

这一瞬间，陆远觉得有些崩溃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里是不能随便来的。”陆远伸手摸到电灯开关上，了几，灯还是没亮，看来是闸了，于是他又了一旁边的通话钮，这个通话与外面武警的值班室是直联的。

“站着！”陆远喊了一句。他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跟尸打交都快十年了，什么怪事都听说过，但从来都只是听来当个消遣，这世界上没有鬼，人死了就是死了，就像他后解剖台上躺着的尸。

一小圈空间。他定了定神，举起手机往门照过去，准备去看看是不是闸了。

顾不上再研究通话，陆远追了去，女人还在走廊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着。正常人是不会用这种方式走路的，一步步迈着，上半却保持不动，连手臂都没有摆动。

他愣住了。

“谁？”陆远问了一句，他的第一个反应，这女人是不是午的那个女实习生？

陆远有恼火地在通话上拍了一，通话立即发了尖锐的叫声，伴着沙啦沙啦的杂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台坏了的收音机。

但女人的穿着却让他否定了这个推断，这女人穿着一条样式很老的连衣裙，这种裙别说是小姑娘，就连四五十岁的大妈也已经很少穿了。

而且在他声问话之后，那女人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就像没听到似的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