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那你知为什么称不上专业的我能够与你们两人并存了这么久？」文抬眸，看了理的睛。然后理想，或许，在里面闪烁着的，不是泪光，而是某一种

──是的，他说过，他的泪，是因为难过而的，是因为，他不能够真切的把存在目的传达给学生知，所以难过得落泪。

然后，看着文低小心翼翼的翻开一张张泛黄而脆弱的纸页，看着他那犹如对待珍贵事的珍而重之的态度，蓦然间，理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天，文所说的说话，还有，这看似比历史科还要顽固倔的人的泪。

「也难怪的，因为这些书，考试都不会考到的啊。」

「──没办法让人变到更好，那就是为什么从来人们都不把文科当作一回事的原因。」

翻书的手停了来，文抿去了笑容，垂，他咬咬唇，然后开「你说对了，」抬，他笑了，觉却凄然寂寞「可是，大约并不是没有人晓得，正确说，应该是没有人有兴趣想要知，文科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怎可能没有，」笑了一，文也坐了来，把书拉近自己，修长白晢的手指抚过书的封面，温柔轻然「只是没什么人会把书拿来看，所以不免会封了尘。」他顿了一，尽语气还是云淡风轻的，笑容却稍稍的黯了来。

「我说，你那天说的，」指了指那本因年月而变得残旧不堪的二十四史「是不是就是因为没有学生会再追求考试以外的东西？」看着那双墨黑的睛看着自己，理说「还是说，是因为他们本就不晓得为什么文科这学科要存在？」

「我们三个──文理商──里，你是科学专业的代表，而商就代表了文明社会不断发展的经济环境，而我，」没有回答理的问题，文垂眸，说着似乎无关的话题「就只是负责传授一些关于过去的知识，语言、历史和文学，那其实全都是没办法让世界变得更好、更发达的知识。」

「那么，你还持什么？」理问，毫不留的，却一针见血「既然你明知没有办法改变事实，为什么还要持？」

桌面上，文的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检查一理那还泛着微红的睛，最终，却垂了手「谢谢你。」咬咬唇，他笑了笑，松开了握着理的手，这样说。

「别客气。」最后，还是理摆了摆手，打破了沉默。绕过长桌，他在文刚才的位置对面坐了来「只是，」伸手翻了翻书，无数微细的灰尘抖落飞舞，理皱了皱眉「为什么会这么多尘的啊，没人来打扫的吗？」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明明是面对着面，寂静的空气却使距离似乎扩得无限大。

──为什么，还要作无谓的持，然后让自己一个人在伤心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