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夺了那武状元的名，之后又如何？”我对整局势的不清，是沈文控我的直接原因，而我并不愿意如此被动。

只不过，余的事，像他这样一个外人询问，我倒宁愿等待那人亲自告诉我。

“那么我换一种说法罢。仕杰兄同文焱甲之间，可有故交？”

申屠施冷笑：“你是沈文手中的王牌，他自然不会舍得让你去送死。”

他如雪般的手腕来，上面又添一新痕。

本以为关心自己之人，自己心之人，自己尊敬之人，都存了不知何心念在我边，蓦然回首，竟然连一个可以交心共醉之人都没有，这种孤寂，又能说与谁人相知？

申屠施拍案大笑，：“这种事，不应该问杨兄自己么？”

迷至此，不知为何，我心中搐着，痛的厉害。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并非一无所有，而是得到之后复又一无所有。

作为我坐骑的名为“追风”，据称往上追溯五代都是名将坐骑，立赫赫功勋，但这随了我，大抵只能叹声“可惜”罢。

申屠施一时语，饮两杯酒后，方缓缓：“若是那样，赵先生自然有他的理，你且不用担心。”

看来赵仕杰是知我同文焱甲并非一人了……

我压制住心底涌上的不适，微笑问：“那么，不知仕杰兄过去同杨某有没有什么渊源？”

申屠施有些错愕的望着我，片刻之后，他即反应过来，：“赵先生不过是调查过些文焱甲的事罢了，他们两人之间，倒没有来往。”

“若说我与那人有两分形似，杨公和他绝有三分。不过说到与他神似方面，杨公竟有七分了――赵先生那里尚还无如此相似之人。”

他定然还有许多事知而未告，我亦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

沈逸风竟是难得未被他训斥，每每逢他父亲离开，我都能明显觉到他吐一长气。

“但若瑞祁败与爻国，我又如何自？”

追风在沈家牧场中不紧不慢的奔跑，经过这几日熟悉，我已经能跟上它的节奏，在上的动作也日渐顺畅。沈文来看过两次，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但看他微微颔首抚须的样，也能猜到他对这准备工作甚为满意。

“东景同爻国之战，局势已现，东景成为爻国之属已是必然。自我到天汾以来，就发现爻国特使已悄悄撤，若无意外，爻国一个目标，就是瑞祁。现在瑞祁朝中大将皆已年迈，后辈多属碌碌无为之徒，你能上战场立战功，一则可以掌握分兵权，二则在朝中也有些地位，为你日后归宗，自然是有些好。”

所有谊温和，只不过是对我上那一丝微影的付么？

那么这人之所以自残，恐怕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个原因。

恋慕的人有如镜花月，可望而不可及，赵仕杰如斯，他亦然。

抚摸着追风油

我脑中灵光一现。

沈文既然如此沉醉功利，何以他的独生居然在朝中未任一官半职？明明该属去的找寻瑞祁世的事，又何以让游历中的儿亲自找寻，还因此数次遇险？沈逸风，你在这件事之中，到底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

他上次的伤痕，大约是在离开车池之前新填上的……

我笑：“刀剑无，我本就学艺不，若是战死沙场上岂不是得不偿失？”

第四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