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何，顾宁没有继续说去，而是用拇指在脖上装样划了一，意思再明显不过。

帝王之路有太多的无奈和艰辛，她看着萧廷从一个失势的太，一路披荆斩棘，爬到了如今的至尊之位，他若没心机手段，手优柔寡断的话，可能今日坐在他这个位置上的就不是他了。

而当年张院正毒之事，知的就那么几个人，萧廷想永久掩藏这件事，那直接杀了张院正绝对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但是，顾宁始终不希望他变得太无，太决绝，希望他至少在心里某一寸还保留一丝善意的净土，这样至少他午夜梦回之时，还有一可以躲避藏休憩的地方。

“若非今夜这番话，朕都不知，原来朕在你中是这等人。”萧廷冷声怒。

萧廷问题问顾宁一愣，眨巴两睛之后，方才意识到事不对，尴尬笑了笑后，拖长尾音，试图把快要僵死的气氛活跃起来：“没……没挡谁的路，我，我就那么一说。”

萧廷将杯中酒一饮尽，没好气的问：“奇怪什么奇怪？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顾宁的沉默似乎已经说明了她的意思，萧廷将之看在中，冷哼一声，没说什么，兀自拿起酒壶连续斟了两杯酒一饮而尽。

她想浑摸鱼，把这件事扯过去，但萧廷显然不打算这么，冷声说：“你是不是想说，他是挡了朕的路？当年寿王自戕的真相若被旁人知晓，世人只会指责朕杀兄夺位，朕为了堵上悠悠众，便对一个知的太医了手，你是这个意思吗？”

毕竟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当年寿王是被决的，一副鹤红肚，在牢狱中毒死了，可是对外只说他是自戕而亡，被毒杀和自杀，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至少后者听起来好听，前者就不那么好听了。

萧廷目光幽深瞥了一顾宁，放酒杯，低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声音听不任何喜怒：“那你觉得他是挡了谁的路？”

说完之后，顾宁便夺过萧廷手中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举杯与萧廷的碰了碰，说：“皇上

萧廷毫无顾忌把顾宁心中的猜想直接说了来，这倒让顾宁避无可避了。

顾宁等到萧廷这句话，赶忙放筷和碗，凑近他小声说：“我觉得张院正离之事就很奇怪。当年便是他那一副鹤红送了寿王上路，知这件事的人就那么几个，虽然后来谁也没说什么，可消息好像还是传去了，对外只说寿王自戕而亡，可实际上却不是，皇上你说，有没有可能，张院正是挡了谁的路，然后被人……”

不是一直很好的嘛。没看来他会得什么重病啊。而且我还听说，他离之后，几天之全家老小就从京城消失了，再也没回来过。要真是重病的话，不是应该先安顿来治病，等病好一了，再启程返乡吗？皇上觉不觉得这件事奇怪的？”

顾宁暗叹一气，不愿与他再纠缠这个问题，对殿外喊了一声：“来人，再上酒。”

可心里这么想，顾宁嘴里却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