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娘也帮不上什么忙,跟着阿常在旁边收拾他们的行装。她听到消息的时候,如晴天霹雳,以为上要离开长安了。现在知
能留
,自然是
兴的。她对木诚节的
谈不上多深厚,十几年来,也没见过几次面。但到底是父女,血脉相连,也是担心他的。
崔氏走过去,帮他系带:“你自己也要担心。别什么事都冲在前,要听你阿耶的话,知
吗?”
木诚节看了她一:“说吧。”
阳苴咩城现在肯定乱糟糟的,她们几个女眷回去也不安全,不如留在长安。舒王要对付的是他们父俩,不会对几个妇孺
手。阿念再怎么说也是崔家的女儿,舒王妃的亲妹妹,现在又有李家的婚事
保,舒王总要顾忌这一层。
木诚节却,认真
:“你继续说
去。”
只不过那一家人在依依惜别,她倒显得有多余,所以就没过去。
嘉柔听了这句话却有些心酸。他并没有夸大其词,前世他以区区三千兵挡住吐蕃七万大军整整半月,让数万百姓得以安全后撤,最后战死沙场。朝廷追封他为威武大将军,他也是国史上得此封号的最年轻的人。
崔氏住他的嘴巴,皱眉
:“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佛祖会保佑你们的。”
安,等我稳定局势之后再叫人来接你们。”
“我也是乱想的,您听了觉得不对,就当我没有说过。上次竞舟大会的事,我们一直怀疑是四大氏族的人动了手脚。但有没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呢?就我所知,各地的节度使想要南诏的盐铁,但您守朝廷律法,不肯私交易,他们自然就想扶持新的王,更不要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吐蕃了。”嘉柔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
,观察父亲的反应。
木诚节再次看向女儿,目光却截然不同了。她从前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从不过问家中的事。他为了保持她的天
,也尽量不
涉。直到
了虞北玄的事,他才察觉自己对她放纵太过,想要严加
教,动手打了她。
木景清拉着她的手,没心没肺地笑。他知阿娘信佛的,但他从来都不信神佛,只信自己。
“这次的事,听起来是
家和刀家在挑事,但如果有人故意在暗中误导他们呢?目的就是为了分裂四大氏族,削弱南诏军队的战斗力,好让外
的势力能够吞灭南诏。吐蕃虽跟我们有休兵的协议,但他们翻脸无
也不是第一次了。与其严惩那两家,倒不如找
真正的症结所在,您以为呢?”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巴掌去,似乎把她彻底打醒了。她不仅
大变,不再满脑
崔氏知这样最好,但还是担心他们父
的安危。木景清一边穿甲一边说
:“阿娘,您放心吧。别的我不行,打仗我很在行的。”他从小就跟着木诚节经历无数战役,已经有许多战功在
。军中的人提到他,都不称云南王世
,而是木都尉。阳苴咩城其它氏族的继承者还在爬树斗蟋蟀的时候,他肩上早已扛起了保家卫国的责任。
府中上都在忙碌,木诚节去
了几个人随行,得力的还是留
保护崔氏他们。嘉柔走到他
边,行礼
:“阿耶,女儿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木景清咧嘴,低小声
:“阿娘还是担心阿耶的,对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他的。哪怕我死,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