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份乐观是装了来的，是怕那些关心着他的人难受，所以他才会这么要，才会拼命的压抑着自己。

祁连玉的笑容渐渐枯萎，开朗的表瞬间变了，变得很无助很彷徨，还有一丝丝恐惧与害怕，祁连玉的手指痉孪着紧紧抓住彦墨的手，就像小时候那个害怕被哥哥丢弃的孩。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小玉儿，他不好，这事就由我来解决，我一定要让西番圣皇血债血偿。”

祁连玉的声音渐渐颤抖了起来，泪大颗大颗的掉在彦墨手背上。

“哥哥。”祁连玉趴在床上，看见彦墨冲着他眨眨，狡黠的一笑，这个样才是他记忆中的小玉儿啊。

“哥，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就这样死了，我怕我死了就再也看不到长舒，我每次吐血的时候心里都会恐惧害怕，我怕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就会这样闭上，永远也醒不过来，我会去往一个黑漆漆的没有光的世界，那里没有长舒，没有他陪着我，那里很冷，很孤单，没有光没有风，像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四面都是墙，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两张相似的面容倒影对方的影，同样的绝，一者清冷如雪莲

彦墨走过来，伸手拉住祁连玉的手，关心的，“玉儿，这几年你怎么样了？”彦墨知这样的问话等于是废话，可是除了这句，他还能说什么。

屋里气腾腾的，彦墨呆了一会儿就冒了一冷汗。

声音有些低沉，“哥，我害怕。”

彦墨心里暗暗说，他已经知了痴缠的来源，既然是来自西番，那么自然是要从西番手。

彦墨看着自己那懂事的弟弟，忽然伸手来一把抱住祁连玉，声音哽咽，“小玉儿，我知你难受，知你的恐惧，难受了就说来吧，你这样一直装着笑脸我很难过，我知你懂事，知你怕那些关心你的人难受，没事就在我面前放肆一回好不好，哥哥看不得你这样压抑自己。”

“小玉儿，不要这样，有哥哥在，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我一定会的。”

“还好，长舒他很照顾我。”祁连玉微笑着，脸虽然苍白，但是他却一直都很乐观。

伤害他，彦墨将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放。

“长舒，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彦墨慎重的，“此事你千万不要给小玉儿说。”

彦墨轻轻地说，他尽量让自己声音表现一种自信与安定，祁连玉不安的神渐渐放松来。

黎见彦墨这么严肃，于是保证，“好，我一定替你隐瞒。”

“小玉儿，不要胡说，你会活着，好好地活着，相信我，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你要持住，我已经找到了痴缠的药引，就在西番，过段时间我就去给你取回来，李晔也拿到了冰火草，那时候你就有救了。”

“我爹爹和父皇是西番圣皇害死的。”

“真的吗？”他抬问。

祁连玉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哥。”

“哥，我知我的，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

彦墨提起自己的双亲，心里升起一难言的悲恸，眶微微红了起来，一酸涩涌上心，这些年若不是西番圣皇说真相，他们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说起来他还真是不孝。

黎怔住，“居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