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祁连玉角始终带着笑意，“这多余的七天是我像李晔要了回魂丹，行撑着的，我的命早在那生孩的那天，就该没了。”

“这……不怨他。”一直清醒着的祁连玉伸手握住彦墨比他还冰凉的手“不怨他，真的。”

“不要说了，小玉儿。”彦墨阻断了祁连玉的话“我们很快就到靖都，你会好起来了。”彦墨一直重复这句话，像是在说服祁连玉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这个世上除了他以外，对他最重要的人。

夜无常那可怕的模样，没有人敢靠近，众人呆呆的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一脸惊恐，夜无常一直在吐血，仿佛要将所有的血都吐净。

“哥”祁连玉静静的躺在彦墨怀里“我很快要去见爹爹他们了，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剑，为什么，为什么？三个为什么夜无常握住膛又开始剧烈的往外咳血，这一是真的完了，直着他的彦墨，就这样失去了，他恨他因为他杀了他的亲弟弟。

“闭嘴，你不会死的，你闭嘴。”彦墨几乎要崩溃了，赶了十几天的路程，日日夜夜不停歇，居然等来了这个结果，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他杀的人是祁连玉。

“不许胡说，有我在，你不会死。”彦墨角湿了，蹄如飞却怎么也不够快。

“哥哥，听我说完……我希望你幸福，永远。”

“傻，你这个傻。”彦墨一手护住祁连玉的心脉，一手策发了疯的往靖都方向赶去，他的声音一直在祁连玉耳边回响。

夜无常无声的跌倒在血淋淋的地面上，浑无力，失神的望着上方。

“啊……”一声接着一声的嘶吼，自夜无常中传，仿佛被到了极限的野兽，他不是故意的，那一刻他没有想过对他动手，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又是一血，夜无常沉沉的闭上了，晕死过去，人说生不如死，这形当真是生不如死啊。

“没事的，小玉儿你一定会没事的。”彦墨策跑的很快，蹄如飞，但是这速度还是慢了，太慢了。

浑冰冷的犹如一即将要死去的尸，他不是故意的啊，可是他终究伤害了他。

是他自己挑衅而去，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耳边风声呼啸，原本不太冷的天，却让人冷的浑发抖。

夜无常捂着睛哈哈大笑起来，凄厉绝望的笑声，在这个寂静的营帐里回响，他不想伤害墨儿，可是每一次都伤害他。

夜无常浑一阵剧烈的颤抖，仿佛瞬间掉了万丈冰窟，好冷，怎么会这冷，绝望比先前更加恐怖的绝望袭上他的心。

他的傻弟弟啊，以为用他的命能换来他后半生的幸福么？不会，永远不会。

“哥，我想阿离了，好想他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发疯了，全血在瞬间冻结，清醒的喜悦自责愧疚与杀了人的绝望，还没有从这剧烈的中恢复过来，真的彦墨来了，丢这一句话。

绝望，他的世界在这一瞬间没有了光彩，咔嚓一声他听见了心底的天幕塌陷的声音，天塌了，他的世界崩溃了。

夜无常发现自己连步也抬不起来，想追居然也无法到，他刚刚刺中的人，对了这天还有一人与彦墨一模一样，那么他刚刚杀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