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用纸巾替他净了泪，又帮他擤了鼻。

他还记得姜禾当时初升他被迫给她补课让她考一中的事，姜修补了一天就受不了了，提议她走后门，或者把钱一直扔在校长脸上，否则别无他法。

姜修延续了刚才自己老妈的话题，问起了姜禾最近一次文化课的考试成绩，听她报完三个数字后，没忍住笑了声：“我们首府大学门的扫地阿姨都比你聪明。”

姜灿不觉得：“你说过家人是互相喜的，可她本就不喜我。”

“行。”姜修答应，然后亲手将儿童房的门关上。

这让姜禾一度怀疑起自己的智商，直到后来姜禾才知姜修用的解题方法是奥数里才用到的。她不会，没有奥数底不会也很正常。

听见姜禾说艺考没问题，文化课有些薄弱但艺考结束后会去补课，小舅妈提议：“让你哥给你补补。”

姜修放笔：“抄个五百遍拿给我。”

文珊舍不得，但想到自己老公对小时候姜修的教，还是心有余悸。看着抱着她的小儿，再看看板着张脸的大儿，这简直就是让她替自己小儿选个死法。

你看他会怎么。”姜修了最后通牒。

五百遍来将原本对姜禾救命之恩产生的激消磨的一都不剩了。

小舅妈问起了姜禾一些生活学习上的事，比如公寓住的是否习惯，艺考是什么时候，文化课如何，大学心仪的学校是什么，有国的安排吗等等。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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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门前，文珊警告：“不准再打。”

可怜的姜灿还在读幼儿园，六个字都认不全。

姜家老二的育儿手段，姜修作为最大受害者自然最清楚，第二清楚的莫过于为他老婆的文珊。

被名的姜修嫌弃的拒绝了：“姜禾这个智商抢救的方法就两种，一回炉重造，二行大脑更换手术。”

小舅妈去厨房帮外婆的忙，客厅又剩三个人。

小舅妈让姜修教她的提议，同样也被姜禾否决了。顺势白了姜修一，她还不稀罕让他教呢。

首孝悌，次谨信。

姜灿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因为之前那顿打。但又不敢不过去，生怕自己哥哥再生气。直到姜修又重复了一遍，过来，他才走上前。

“她只是不和你一起玩玩而已，那你知不知你两年前你掉游泳池里，大冬天就你姜禾都没犹豫就去救了你，结果她当晚就冻得发了烧，差死掉了。”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则是姜修自己瞎说得。但把姜灿糊得激涕零，姜修看他那激的模样，拿起他儿童桌上的铅笔，在白纸上写六个大字。

直到姜灿完全冷静来，姜修放轻柔了语气：“姜灿你以后不能对姜禾说你不是我们家人这种话，知吗？她一直都是我们的家人，在你还没有生的时候她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真搞不懂这么欠的一张嘴，小时候尹诗柳对他犯什么花痴。

姜禾同样至今还记得那张数学考卷，一大题，姜修用他的解题思路给她讲了一遍，她没懂，又换了一种思路她还是一知半解，姜修当即发飙：“你真的蠢，愚蠢的蠢，我真想给你脑门上贴着便利贴上面写着蠢字，蠢蠢蠢蠢蠢。”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姜灿，姜修了两张纸巾朝着姜灿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