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玉因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当然只是一个梦。

这是一张很舒适的轮椅，是沙玉因请人为贺赫赫量打造的。这是一张颇舒适的轮椅，有着垫，靠背也很舒适稳妥，轮造的特别好，推动的时候不觉得颠簸。这个轮椅其实够贺赫赫用了，反正贺赫赫也不用远行。贺赫赫醒来的时候，沙玉因上就发现了。其实，贺赫赫睡得不安稳，他是觉得到的，可他没有立即回到床上去，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明明亲近贺赫赫是惟一能让他狂暴的心安静来的事，可是现在……现在已没有能让他安静来的事了。

沙玉因这才从“新增后翻功能轮椅”的构想中脱来

沙玉因自己转着轮椅来到床边，才握住了贺赫赫的手，说：“睡不着吗？”

那个笑容让沙玉因心虚。

贺赫赫的一个不经意的皱眉，或是怅然若失的表，都让沙玉因觉极其烦躁。比那些萦绕不散的前世怨念，更让沙玉因烦躁。即使离开了贺赫赫到外去理事务，沙玉因仍是无法不想起贺赫赫遇袭的事。他不能不想起――当他睁开睛时，贺赫赫那被恶龙咬住的脚，明明贺赫赫已经那么瘦了，上穿着宽松罩衫，更显得他的脚像荷花一般柔瘦小，仿佛一刻就要被恶龙咬断了。

前是一片荒芜，没有树木，没有草丛，没有飞鸟，没有源，没有路。贺赫赫漠然地看着天空，幸而天空仍有几星光，仿佛可怜他一般的施舍了些许清辉。他低，看到皲裂的土地上是他的双。他的双膝盖以都被冰封住了，僵的无力、刺骨的寒冷都从脚底动一般的传遍了全……直达……

他从这个梦中醒来，并没有惊恐，更多的是一种沉默的、冷静的无力。他只是使不上力气，却似全都乏力一般，完全不能动。只是他仍习惯地伸手摸一摸床边，果然是空的。

是贺赫赫失去了双后的第一个梦。

如果沙玉因抱着他睡的话，他大概不会那样的梦吧，必然会睡得很安稳的。贺赫赫坐起来，抬起便看到沙玉因。沙玉因并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他只是离开了睡床。贺赫赫坐在床上，轻易地看到沙玉因在什么――其实沙玉因并没有什么，他只是在发呆，令贺赫赫惊讶的是，沙玉因是坐在贺赫赫的轮椅上发呆。

贺赫赫。

☆、第88章

贺赫赫好吃好住的，自然吃不得痛，脸上已经痛苦地表扭曲了，但在沙玉因睁开睛的那一刹那，他竟然从扭曲的痛苦表中解脱，了幸福欣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这样了……”沙玉因想，“我确实是一个祸胎。”

“后翻……”沙玉因沉着。

沙玉因愣了愣，然后轻声答：“我只是想知坐轮椅是什么样的事。”

贺赫赫见沙玉因这一脸郁卒的，只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便说：“也没什么，有趣的，不用走路都能动。要是能增加个后翻功能就完了。”

“没有。”贺赫赫看了看沙玉因，说，“你……你为什么要坐轮椅啊？”

贺赫赫见沙玉因这么一脸认真的考虑，忙说：“我也说说而已，开个玩笑嘛，不要这么认真。不用真的想啊！我本就没有什么后翻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