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尽的总结，方回去与皇上交差。

“卿！”昭文帝低唤了一声。

本来云飞现在与皇帝说话，已是少有顾忌，听得这句话，却吓得匍匐在地，连连磕：“皇上何此言？臣惶恐无地，请皇上看在臣这几年服侍的份上，容臣明日辞职还乡，为臣父母养老送终。”

宴已毕，昭文帝回到中，见云飞仍在灯批阅奏章，形一如三年前初时。昭文帝便挨云飞坐了，：“今日杜将军可大大地夸奖了你，说亏得你那些工事和防御战法，此次战事才能如此顺利。”云飞却听若未闻，神有些恍惚。

三个月后，大军凯旋。

昭文帝：“卿得胜回朝，正该好好庆贺，朕今日大宴群臣，卿不去岂不遗憾？卿要何封赏，朕无有不允。”

“卿，你若是朕的亲兄弟，朕这龙庭，便让与你坐，必为青史一代明君。”昭文帝。

昭文帝听云飞言中之意，竟是仍愿留在中，不由大喜。

云飞：“庆贺事小，臣还是先看看奏折之中有没有要紧之事。至于封赏，臣只为报国，不为功名。日后边关有事，赐臣一柄尚方宝剑足矣。”

云飞：“既然如此，臣今晚便不去参加庆功宴了，先帮陛看看奏折吧。”

又过得三个月，突然接到边关急报，成国大军来犯。昭文帝命骠骑大将军杜亭率军十万驰援三关。云飞便提因三关新修的工事是自己亲手设计，对其效用了解非他人所及，还想考察其在实战中优劣长短，以便日后改，便请旨要随军前往。昭文帝见他说得在理，又动其为国家着想，虽伤远别，还是准了他的请求，封为军中特使，随军监察。怕众将欺他年轻，并亲手赐与尚方宝剑一柄。

“生于帝王之家却又如何？”云飞笑。

因三关新修的工事在实战中效用显著，云飞便又请旨勘察其他各关隘，半

“卿，朕有时想，你的文治武功，才品，皆是自古罕有，可惜不是生于帝王之家。”昭文帝。

离城还有十几里，云飞远远就见明黄的冠盖，知是皇帝城来迎接，随军中将领一起参拜，昭文帝一一扶起，多加勉。轮到云飞时，只听得皇上轻轻在耳边说：“朕好想你。”云飞面上发，抬去看皇上，却是神憔悴，颜笑，消瘦了好多。云飞中一酸，差滴泪来。

当晚，昭文帝在前殿大摆庆功宴，云飞则留在中看那些奏章。云飞见案上又堆得如小山一般，暗笑：“过了这好几年，皇上这脾气却总是难改。”突见那御案之上，潦草地写着一首诗：“自君之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云飞一时痴了。

昭文帝将云飞接中。云飞问：“皇上这些日过得可好？”昭文帝：“卿走后，朕在这中倒也清闲。每日除了等候边关消息，便是发呆。”云飞默然无语。过得一会，却附在皇上耳边低语几句。昭文帝面上红了一红，说：“知朕者，卿也。自朕得到卿的归期，这半个月来的奏章都堆在那里。”

十三

“皇上有何吩咐？”云飞似方醒来。

昭文帝忙将云飞拉起，安：“朕不过是叹卿的文韬武略。卿将相，是朕之肱，朕待卿一片坦诚，卿万不可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