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半。问什么屁话，趁吃。”

哐当一个勺碗里，“吃饭！”

“……”这个时候外面的粥店早关门了。这人九班，来医院之后又回家，了饭再从家过来，熟悉这条路线的左轶再了解不过――差不多就是一个半小时。

“吃饭？唉，我听护工说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肯吃。这个病本来就容易不振，我们都很担心，大哥你劝劝他吧……吃什么？哦，生冷、、油腻、辛辣的不要，其他大分都行，最好白、量……啊对了，他这个病受不起刺激，大哥你别，咳，别凶他……”

他冷笑了一声，“你那妈真是个玩意儿，儿脑了，请个护工就走了。”

“给老全

“……是的，良……”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一阵尖锐的痛将他唤醒，冷汗濡湿了病号服，黏黏腻腻地不舒服。他意识地挣扎了一，耳朵里听见对话声，一个叽叽喳喳的，像是小陈。

卧槽，真脑了？陈晟狐疑地用手在他前晃晃。

温的汽迎面扑来，还带着瘦肉粥的香气。左轶木呆呆地捧着那个碗，半天没动作。

左轶打了个激灵醒过来，视野里模模糊糊一个大黑影，他被人一把拎坐起来，背后垫了两个枕，手里了一个温的大碗。

陈晟对他此种亲昵，惯常地深肉麻腻歪，立刻不耐烦地甩开他。摸新款的智能手机，他一屁坐在旁边家属陪护床上，开始玩游戏，“快吃，老困死了。”

“……”

他捧着碗又呆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睛得发疼，有些难以承受地将碗轻轻放在被上。

“……”另一个的声音却低沉听不清。

二十分钟之后，装死变成了真死。刚兴奋了没多久就惨遭抛弃的左医生木着脸，郁闷兮兮地睡着了。

“……几了？”左轶问了个让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气息靠近，像是在俯观察。左轶静静地装死，等着这人有什么动作――结果呼啦冷风掠过，来人一转，就这么走了。

“喂，变态……！装什么死！TMD睡一天了！”

左轶认为他去上厕所，淡定地自我安了一，继续装死。

“本来可以药治疗，但是现在压迫了视神经，拖久了可能导致失明，还是越快动手术越好……现在还不行，他有虚，几项指标不正常，要再观察几天……”

“……”又说了什么。

梦里还被人拍着脸，“喂，变态。喂，变态……”

“，又怎么了？”陈晟以为他不想吃。

很，咸淡适中，温纯，是用小火守着熬的。左轶想像陈晟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骂骂咧咧守着锅的样，低又舀了一勺。

左轶摸索着他撑在床边的手，牵到自己唇边，低颤抖地，轻吻了一。

“你回去睡吧，”左轶说，“有护工。”

“……”离脑还远的左医生默了一会儿，低了粥。

“被老赶走了，”陈晟声音激烈地玩着赛车，“傻不拉几像块木。”

“什么原因都有可能，可能是这几年压力太大、生活不规律。还有可能是天生的，这个东西长在脑里会引起神异常和面失调嘛，啊哈哈我开个玩笑！你可别告诉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