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袁天纵意识清醒，他担心车会爆炸，“我没事，只是卡住了不来，等警察来了就好了。”

“呵呵。”原来这孩吓坏了，想到这里袁天纵竟然低低笑声。伸手圈住他的肩，袁天纵在他耳边戏谑地说：“叔叔好不容易把你养大，还没稀罕够呢，可不能就这么血本无归。”

“以后不要再这种事，我……”不是怎样的结果陆行自认都受不起。说这句话他的已经在微微发抖。

纵从变形的车里拖，又不知他被方向盘卡住的况如何，单是见他额直冒血，估计是被震碎的挡风玻璃割伤，就急得快要爆掉。匆匆撕衬衫的袖当作绷带给他裹在伤上止血，又从未曾被破坏掉的后备箱里一块毯盖在他的上保。为了防止袁天纵失血昏迷，接来陆行能的只是守在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陆行没有吭气，只是抓紧了袁天纵上的衣服。他年幼时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有个严厉又慈祥的父亲，如果遇到危险他会奋不顾地拯救自己于火。

“我不疼。你过来。”看来这次不能再带他去玩了，自己这副样连过几天去收尾工作都不方便。袁天纵压住被打乱计划的不快，一把拉住陆行的手拽着他躺在自己边，“啧，麻烦……医院真他妈无聊。”

“你睡一觉，医生说明天况好的话可以转到市区的医院去。”陆行只得像哄个小孩一样耐心地劝他，“是不是疼？肚饿不饿？”折腾了半宿也不见这个伤患消停，陆行不知他到底是铁打的还是野生动投胎。

现在陆行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有这个人就好。

袁天纵是个极不听话的病人，若不是有陆行在边，他大概连一晚上都呆不住。光是规定他暂时不能地走路就让他在病房里大声咆哮，说这些蒙古大夫好治不病多此一举。还好没有人能听懂他的咒骂，否则陆行担心他们会被轰去。

陆行怎么肯听，一直呆在他边持等到救护车和警察到达。

“？”听他平平淡淡的气里似乎蕴着千言万语，即使线条如袁天纵也不由得翻和他面对面躺着，“怎么了？”

他觉得这本没什么好说的，男人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更何况他的还这么小――因为大了他十多岁，连袁天纵本人都没发现，直到现在他仍旧将陆行当成十多年前的那个荏弱少年来。

被送当地最近的医院之后，医生查明袁天纵有脑震外加轻微的血气和血，右割伤。万幸有防护栏阻隔减低了车速，他没有受重伤，只是必须得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最危急的时刻袁天纵的所作所为让他心惊胆战，直到现在陆行仍旧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那种时候豁命来保护自己，那一刻陆行受到的不是欣喜或是兴奋，而是无比的沉重和绝望――他欠他的，恐怕一辈也还不清了。上背负了太多枷锁，他就要不过气来。

陆行侧过圈住他的腰，半晌才轻轻地说：“求你好好休息，别再让我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