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没什么。”

他说：“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疼。

他上耳机，砰砰砰地敲着键盘，电脑屏幕里一大串丧尸被他连起又摔，像台风天里的大树。

“灰飞烟灭？”白千湾问。

白千湾着耳机，只隐约听见宋墨说了句什么。他扬了声调，把耳机一拉：“什么？”

“为什么不是男朋友？”

“说到这个，”白千湾放杯，狐疑，“你该不会第一次见面就上我了吧。”

前浮现白千湾转学来的第一天，面无表从他前走过的场景。白净病弱的貌少年。虽然没有看宋墨一，刹那间却给他留了深刻印象。

宋墨只好说：“就是慨我们认识久了。”

宋墨就坐在他边。他玩游戏，宋墨则百无聊赖地玩着白千湾的发梢和耳垂。

宋墨自顾自地念叨：“男朋友沉迷网游是这种觉……”

屏幕里的丧尸汹涌而来，白千湾两边顾不上，只好飞快地在宋墨脸上亲了一，安抚：“等我打完再聊。”

宋墨对电玩游戏没什么兴趣，青期的时候他也不曾沉迷过，反倒是白千湾一度对游戏产生过厚兴趣，那时候他买游戏机，本质目的是为了借给白千湾玩。

他在宋墨上靠了一会儿，不忘啃咬两，险些又被住扭打一顿。白千湾求饶了几句，飞快地了床：“我去玩游戏了。”

白千湾像是松了气，片刻后又绞起手指：“总算了结了。”

事件结束已经数月有余。白千湾却像是还在原地踏步，每每想起白骋之死，他总是从梦中惊醒。

上了车，宋墨开车驶向A区，白千湾懒散地半躺在座位上，没骨似的。盯着后视镜上摇晃的挂坠，他忽然问：“白骋会被判刑吗？”

。

不过，想必宋墨也不在乎公开向吧。

什么啊，刚才说的肯定不是这句。

“那时候我才不会答应你。”

“我说你继续玩。”

“一定有――”

反正在那一天之后，宋墨就开始着手接近白千湾，甚至为了他超自然事件社团。

尽白骋和他的混乱逻辑、巫术、罪行即将一起堕十八层地狱，但他死前说的那句话，依然如同梦魇般在白千湾耳边萦绕，如影随形。

他这是柜了……

“你会被我吃掉的

“不，”宋墨说，“在经过阴间长官的裁定后，白骋将会被带地狱十八层。”

宋墨怀念似的笑了笑：“算不上……不过也差不多吧。”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谁想要白骋的啊！

宋墨说：“确定的话，会。”

白千湾着耳机，也听不见他在抱怨什么，他忙着控小人殴打丧尸。如此过了半小时，白千湾才结束了一局，他松了松脖和肩膀，累极了似的靠在椅上。期间宋墨安安静静地冲了杯两杯茶，这会儿白千湾瞥见了，捞过来一杯一喝。

“不知不觉快十年了，”想到这里，宋墨忽然叹，“一眨的工夫……”

“太可惜了，”思及此，白千湾遗憾不已，“你早说自己不是直男，说不定那会儿我俩就成炮友了。”

白千湾从杯里抬，亮闪闪的一对珠，仿佛在审查他是否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