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毕设项目的事，华非今天需要回趟实验室，隔天则是蓝蓝驱师辅导机构重新开班的日。辅导机构的课是午的，然而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驱师资格考试，蓝岳亮特地把华非和方哲优叫去，在当天上午开了个小会，是以等到华非终于有时间再跑一趟冥界共存区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说这话时虽然已经放轻了声音，音量却仍是有些偏大，即使是着耳机的付厉，也能颇为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付厉的姿势没变，只略微抬，目光掠过手机的边沿，悄然扫向华非的脸，只见对方正微微蹙着眉，嘴角紧抿着，仿佛陷了纠结。

付厉在这两天里也空回了趟老金那边，被老金派了两次任务。因着这两次的任务中都有数量较多的韦鬼现，他的边基本总是有其他毁约师的现，这反而叫付厉不太自在了。毕竟以往的任务他都是独自完成，一个人寻找韦鬼、一个人除掉目标，独来独往惯了，极少和其他的毁约师合作。实际上，由于那段在集穿越时被独个儿扔在山海界的经历，他对其他的毁约师一直没什么好，而因为薛南药的影响，其他的毁约师对他的态度也向来冷漠，基本没什么沟通，除了上次方哲安事件中接到的几个半吊的未成年之外，付厉与其余毁约师的关系几乎可以用寒冰来形容。这回接连被派去与别的毁约师合作，对他来说，与其说是破冰，不如说是被着脑袋往冰里浸，别提多别扭了。

虽然完全不明白华非的心思，但付厉还是在察觉对方惧意的第一时间抬起了手，带着安抚的意味，伸向对方的肩。然而他的手掌才刚刚抵达目的地，便见到华非深深了气，将手机贴向了耳边，肩膀微动，轻易地便从付厉的掌脱了开去。那一的接实在太过轻柔，甚至华非还没怎么察觉到就结束了。付厉嘴角沉了沉，不死心地继续把手往前探，还没等到华非的肩，便听华非开：“行吧，那我们约个时间吧。今天或者明天，可以吗？”

付厉略略一怔，将手又收了回来。他侧去看华非的神，却只见他额前的发蓬松且凌乱，神俱掩在了阴影里，什么都看不见。

在迟疑什么？付厉不动声地收回目光，心中却不可抑制地冒了疑问。欧乐是和华非关系很好的学生，同时也是朋友；从昨天他们的分析来看，欧乐这次卷的事件中，有韦鬼参与的可能也很大。不从哪个方面看，华非对这件事的关注度都应该是很的，尤其他还是那样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然而现在，无论怎么看，华非想要远离欧乐的意思都太过明显，这让他十分不解。

既像是观察，又像是监视。

付厉微微皱起了眉。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明白，“害怕”这种东西最令人害怕的地方正在于，有时即使是害怕者本，也本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害怕着什么，只是在隐隐约约的预，本能地抗拒和逃避，迟疑着拒绝向前。

……是在害怕什么吗？

而且……不知是否是他太过，他觉得那些合作的毁约师似乎总会趁他不注意时若有似无地将目光锁在他的上。

这让付厉觉很不舒服，非常得

常了许多：“这个我目前说不清楚，方便的话，你们什么时候再过来一趟吧。最好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