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非的睛里，有火苗――白的火苗，游鱼一般的火苗，从他醒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他的睛里旋转、燃烧，且越来越明亮。

他卖萌似地冲着华非放了个wink，华非难以忍受地转过脸去，小声地骂了一句，仰继续看空中的神殿。宋祉跟着仰，目光却仍是黏在华非的脸上，嘴角那抹古怪的笑意挥之不去。

宋祉满不在乎地说着，回望了华非一，唇角忽而又是一弯：“至于你问的那两个‘怎么知’，这个可算是商业机密了，对不起，保密。”

第129章涅婴（1）

就像是在呼唤着什么，又像是在被什么呼唤着一般。

这里除了他俩就没有别人了，除了他以外，没人能再看到华非的睛，包括华非自己；而他，则绝对不会――起码现在不会，去告诉华非，那个关于他睛的小小异常。

？”

――涅婴之变。

涅婴，这两个字对整个明组邑来说并没有有名到人人皆知的地步，但对于以毁约师为职业的术者来说，却是个绕不过去的名字。

听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其实仔细捋捋，无非就是个狗血又套路的反派成长故事――某个曾经备受石夷眷顾的毁约师，一度被认为是最接近大毁约师的男人，谁知一不小心就走岔了，贪图起了韦鬼的力量。为了掌控这力量，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引诱了三位石夷堕落，并用符印控制了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掌控被生的韦鬼，培养属于自己的韦鬼大jun。曾经被捧在的术者就这样成为了所有毁约师的公敌，而为了一步增自己的势力，他又驱使堕落石夷前往了亡灵的安息之地化亡灵。安眠惊醒、百鬼化厉，从安息中苏醒且狂化的无数亡灵成为了涅婴的利之一，加之韦鬼源源不断的萌生，那段时间，几乎是全毁约师的噩梦。

准确来说，它并不是一个名字――它只是某个名字的前两个发音，于这样或那样小心翼翼的理由，被单独摘了来，充作一个符号，用来指代某个曾将明组邑搅得天翻地覆的人。时至今日，那人完整的名字也早已被时间冲刷得淡去，曾经的故事也被刻意的遗忘与冷漠的岁月层层掩埋，只留这两个字，和其他的字符拼在一起，成为了当代毁约师们不甚了解却无法忘却的一个称呼。

“早在涅婴之变现之前，毁约师就对石夷有着微妙的敌视；而在涅婴之变之后，石夷可以说是彻底成为了毁约师的对立面。尽如此，他们却依旧保留着过去用来祭祀石夷的神殿――虽然只留了一个，但好歹也是留了。至于留的理由也很简单，和信仰

“安啦安啦，我向你保证，肯定不会害你的，也肯定会把你好好地带去的，你就别总是这么疑神疑鬼了。难得来一次，就当观光好了。”

这个噩梦持续了很久，直到多年以后，涅婴与他所控制的两个堕落石夷不知为何突然失踪，所有的厉鬼失去控制，韦鬼数量大幅降，这个灾难才终于有了结束的迹象。之后的毁约师们，又花了很长的时间，回收厉鬼、捕杀韦鬼，一步一步地，暗中将早已乱套的世界扶回正确的轨。世界的轨终是被轴回来了，有些事却注定再回不来，比如那些堕落石夷与韦鬼已经对明组邑造成的伤害，再比如，毁约师们对待石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