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秋燕辞还跟着老乞丐一起讨生活，老乞丐没有名字，因为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把讨来的好东西藏起来，所以大家都叫他老藏。老藏以前自己足够养活自己，但自从捡了秋燕辞之后，生活就十分拮据了。他一边骂骂咧咧地叫秋燕辞“丧门星”，一边东跑西跑地把自己藏起来的老底翻来腆着脸跟妇人换，但正经人家的妇人几乎没有肯把施舍给他的，有时候老藏就着一被男人打的伤灰溜溜地去搞馒泡给丧门星吃，生没几天的孩竟还被他奇迹般的养活了。

“嗯。”秋燕辞躺在床沿，心想，今晚就先睡在这里吧。

“秋燕辞”是秋离朱给他取得名字，在那之前，大家都叫他“丧门星”。年幼的秋燕辞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知这三个字是自己的代名词，一旦有人叫这三个字，多半就是在喊自己。直到他五岁的时候，有一次随着老藏去行乞，路遇一人家，那家的男人赤红着双，正在门扯着女人的发，一边往外拖，一边怒吼：“你个丧门星！臭□□！找你的奸夫去！别在我家里添晦气！”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别担心。”叶青盏觉得自己有丢人，明明是要逗逗秋燕辞的，结果把自己给搭去了。秋燕辞却没有要嘲笑他的意思，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叶青盏的关心，已经超过了对他的厌恶。

叶青盏：“一起睡吧，明天就好了。”

老藏见惯了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本来想趁着围观人多上去讨几个钱的，但看见秋燕辞睛转也不转地瞧着那两人，还想挤过人群跑到前面去，碰到人时，被人嫌恶地照着肚踹了一脚骂了两句，于是一边哈腰地冲那人赔着不是，一边拽着秋燕辞就走了。

叶青盏还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秋燕辞也就任由他去了。然而事与愿违，秋燕辞凌晨的时候就被胃给痛醒了。昨天没吃好饭，觉也没睡好，胃始终在叫嚣着疼痛，现在终于爆发了。醒来的时候，叶青盏睡得十分安详，并没有噩梦的迹象。秋燕辞起，小心地还被叶青盏握着的手，悄悄地开门到门外，又回手关上门。他怕自己疼得太厉害，辗转反侧，把叶青盏惊醒。

叶青盏轻轻地拉住他的手：“不怪你，是我自作自受。”

天刚蒙蒙亮，院里的一切景都被暗淡的天光蒙上一层灰暗的影。凌晨的空气湿而冷，一之后，整个人都没了睡意。然而伴随着沁人心脾的清新之外，更多的是贴着全肉钻来的凉意。秋燕辞打了个冷颤，有后悔来了。万沉眠，寂静，萧索，凄凉。秋燕辞突然想起来，在自己三四岁的时候，也有那么一天，一样的时辰，一样的天，和现在一样的孤独落寞。

秋燕辞坐在床边，没有反抗：“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大夫？”

些愧疚：“对不起，我……”

虽然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少，但相同的景和铭心的记忆却已渗血肉，只要还活着，就永远也忘不掉。

秋燕辞的睛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就算什么都看不清也依然执着地望过去。老藏喝他一句：“看什么看！两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以后等你娶了媳妇，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想了想，老藏觉得说得不对，又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