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老藏把秋燕辞紧紧护在怀里，用破衫将他牢牢裹住，用后背挡住一切拳脚棍棒，生怕秋燕辞被那群恶狗看见。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声音消失不见了。秋燕辞小心地把帘掀开一条，见屋里已经没有人了，他连忙爬来，一片狼藉的屋里只有自己一个活，刚刚发生的惨状仿佛是他的一场梦，整个寂寥的天地只剩他一人。

秋燕辞躲开他的手，双手抱膝，闷声说：“我不想叫雁儿。”

老藏：“你傻呀，等一会他们回来，你向他们多要东西，咱爷俩今天不就能吃上饭了？”

从那以后，秋燕辞再也没敢吃过任何肉。

原来，那只被烤了吃的大雁是赵府小公的，上绑了赵府的标记。赵小公千辛万苦来一只养着，结果一不小心让它飞了，被郊外正在练箭的许家公给了来。许公本来喜喜，一看竟是赵府的东西，怕惹得那纵的小公无理取闹，赶紧跑了，结果被目不识丁的老乞丐捡到，平白扛了个大锅。赵公四打听大雁的落，听人说是被老乞丐们杀掉吃了，片刻不犹豫，直接命人半夜掀了他们的狗窝，给自己心的大雁报仇。

老藏连忙摇：“哎！这可不一样，之前的雁是大雁的雁，后来的燕是小燕的燕，你要是不嫌弃它像个女孩名就先叫着，要是不行，回我再给你想个好听的。”

老藏大手着他脑袋，笑哈哈地叫着他：“雁儿，你怎么这么听话呢？”

秋燕辞瞪他：“这不是一样吗！”

那些乞丐们都被抓回赵府又被狠狠打了一顿，直到中午才相互扶持，蹒跚踉跄地走了回来。

“不好，难听死了。”

后来，秋离朱收养了秋燕辞，问及他的名字时，他只是默默答着“小燕的燕”。然后，秋离朱给

秋燕辞本来要跟着那些人走的，闻言停脚步，回看着他：“不跟他们去，咱们今天吃什么？”

老藏哈哈大笑，知他多半是有阴影了，但一时半会也想不新名字，只好说：“那就不叫雁儿，叫燕儿吧。”

老藏一愣：“怎么了？雁儿多好听啊！怎么不想叫呢？”

外面一片兵荒乱，叫骂声，求饶声，打砸声交织成一片，在原本寂静的夜里平添了一片阴郁和惨烈。

乞丐们伤着了，却也没打算歇来。一旦歇来了，人就要饿死了。老藏的让他们打得不敢着地，不得不在破庙里呆着，他又担心秋燕辞自己一个人到外面让人给欺负了，于是叫：“雁儿，你别跟他们去了，留来跟我说说话。”

秋燕辞撇撇嘴，睛里蓄着泪，汪汪的：“不用了，就这个吧，好听的。”只要不是大雁就行，虽然他本就不知“雁”和“燕”这两个字都要怎么写。

秋燕辞年纪小，所有人都照顾他，尽量把能分的东西分给他吃，秋燕辞本来不想跟其他人要东西，毕竟那也是他们辛辛苦苦要来的，但他本来就很担心老藏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会不方便，挣扎了一会儿，终于默默地走到老藏旁边蹲了去。

秋燕辞大气不敢，颤抖着缩在老藏的怀里，吓得话都说不来。

老藏趁乱把秋燕辞神龛面，秋燕辞拼命忍着被溅起的灰尘激起的呛咳，缩在神龛面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