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盏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轻抚上他的脸颊：“燕燕，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就在秋燕辞再一次痛苦地扭动时，叶青盏抱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他附在他耳边，像是说着最亲密的话：“燕燕……燕燕……你别走……你留来陪着我好不好……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秋燕辞已经昏迷三四天了，叶青盏始终在他旁边，寸步不离。他看着秋燕辞时而毫无生气，时而痛苦挣扎，心痛到无法呼，恨不得代替他受这份苦。

秋燕辞的衣服不知被汗湿透了多少次，叶青盏耐心地给他，换好新的，每次看到他上惊心的伤手都会发颤。

昨天夜里秋燕辞突然发起烧，整个人得像火烧，叶青盏快要崩溃了，他怕秋燕辞再也醒不过来了。大夫一直在旁边照看着，对于他忽好忽坏的况实在无法断言什么，只能尽最大努力提着他一气，不让他咽去。

秋燕辞突然开始拼命挣扎。去！去！我不能这样死了！不能！他想生生把漩涡撕裂，逃离这无边深渊，他想冲天狂吼，想填平整片汪洋。他受不了了，他要疯了！

“燕燕你别走，留来陪我好不好，你走了我怎么办呢？燕燕，燕燕……”

他猛地睁开了双。

是谁？叶青盏吗？肯定是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这么叫自己的。

醒过来吧，醒过来就能看见他了，老藏如果知自己有人在乎了，一定很兴吧！以前他偷偷地看着别的小孩玩，被他们打的时候，老藏可是说自己一定会有一个知心的人呢！所以，现在他为自己知心的人死了，他是不是也不会太过责骂他？

他放松来，什么都不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陷窒息的漩涡之时，突然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地叫着：“燕燕……燕燕……燕燕……”

叶青盏的中噙满泪，语无次地絮絮说着，一边努力唤醒秋燕辞，一边也在努力安自己。

就在此时，秋燕辞猛地睁开了睛。

不多时，秋燕辞突然皱紧眉，呼急促起来，好像听见了他说的话，正努力从恶的手掌里逃来。

秋燕辞脑昏昏沉沉的，睛里是无尽的茫然。他什么也不知

叶青盏着重的黑圈，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如果秋燕辞再不醒过来，叶青盏恐怕就要倒了。

给他喂药的时候，有时他很合地喝去，有时候却怎么也撬不开他的牙关，这时候叶青盏只能一一给他渡过去，不让他吐来。

“燕燕，燕燕！”叶青盏不敢相信，却又隐期待地喊着他，“燕燕，燕燕，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如果你醒了，就算是答应我要一直陪着我了，如果你不醒，我就一直陪着你……不，你还是醒过来吧，我是个孬货，陪不了别人，只能让别人陪……”

要用命去保护一个人。

秋燕辞颠三倒四地想着，想要就此沉沉睡去，又怕老藏生气，怕叶青盏伤心！想要努力醒过来，却又实在无能为力。他挣扎着，挣扎着，像置在海浪中心，一会儿能用力呼，一会儿又淹在里。他一会儿冷得发抖，一会儿又得宛如火烧。他心想，不要再想了，听天由命吧，如果有人来救他，他就再努力一，如果没人来救他，那自己在这里自己挣扎个什么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