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是一只熊。”

“我并不喜熊，但我曾经很喜那只小熊布偶，因为是我妈送的礼。”江易平复了心，提及床的那只灰小熊，开始娓娓来。

唐培艺颤着声音，慢吞吞：“……完了。”

江易顺势弯腰捡起，眉也瞬间一皱，他走近了唐培艺：“作业完了吗？怎么又在画画？”

江易十岁那年，江妈妈送了他一只小熊布偶当作生日礼。和女孩不同，其实男孩很少喜可的玩偶和娃娃之类，但因为是妈妈送的，江易便一直留着，舍不得扔掉。

“啊？你为什么突然画熊？”

唐培艺吓了一，手中的彩铅笔也不小心落，到了江易的脚边。

压没料到江易的反应会这么大，被吓到的唐培艺连忙歉，想着让江易消气，还准备直接撕掉这张画纸。

唐培艺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江易的后背，替他顺气，也扶着他靠坐在沙发上：“哥哥，你……没事吧？现在还好吗？”

见状，唐培艺想起江迎新之前过来一趟，将这些药都替换了，也说江易得过严重的抑郁狂躁症，最近有复发的迹象。

江易翻找了醒酒药，然后倒猛灌了自己几。吃完醒酒药，江易仍是有些疼闷，觉得难受，又吞了几颗营养胶。

江易了眉心，神逐渐平静来：“唐培艺，别再一直歉了，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唐培艺之前画过人，被江易嘲笑吐槽过，说很丑，是个灵魂画手；后来他想着人比较难画，那可以先从动手。

他也早就留意到了，江易的床一直放着灰的小熊玩偶，应该是对他有着什么独特的意义。

酒味扑面而来，有些呛鼻，今晚喝了酒的江易，看起来也有凶。

却没声说什么。

晚上十一，江易用钥匙开了门，他不仅浑酒气，衣领上还沾着女人的红印，不过意识倒很清晰，并没有喝醉。

后来江妈妈持与江父离婚，离开了这个家，而这只小熊却

唐培艺一滞，刚才江易冲他发火时，他心慌乱无措，还没意识到委屈，这会儿嗅着江易上的酒味，也瞥见了他领上的红印，心里才泛起了一阵酸涩。

江易去了二楼书房，今晚他没敲门，直接推门来。

“对……对不起，对不起！”

垂眸看到了桌上的画纸，江易便一拿起来瞧了瞧：“还是这么丑！小傻，你画的这是狗，还是猪？”

“我看哥哥的床，放着一只小熊。”

江易一把住他的手，及时阻止了唐培艺。江易还想说什么话，可张了张嘴，一时也说不来。

握着唐培艺的手，江易将他拉了书房，到了一楼客厅。

“所以，你就觉得我喜熊吗？”似乎被及到了哪神经，这些时日积攒的烦闷顿时全涌了上来，江易突然叫，“唐培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以为是了！”

这周末江易没门，一直在帮唐培艺补习。但到了周一晚上，江易打电话对唐培艺说，他班后跟人有约，可能回来得比较晚，叫唐培艺别等他了。

客厅的桌上放着几盘菜和一碗饭，自然是唐培艺好，特地留给他的。江易匆匆瞥了一，早就饱了的他，本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