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甫，你知报纸投稿有什么门路吗？”

家长的反馈也很不乐观。开课不过半个月，十几封来信蜂拥而至。更有住得近的家长把校长办公室围个不通，要求辞退凌彦和陈中原。

说是生理卫生学，主讲的是生和思想两方面。陈中原上了第一堂课，就气急败坏地回来痛骂：“这些学生娃娃，脑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本就坐不听我讲东西！”

在卧室里走了两圈，瞟了一沙发小几上厚厚一摞报纸，凌彦心中有了数。

“陈老师，学生他们还不懂，他们的观念都是上一辈影响的，所以自然到羞耻和困惑。而我们正是要破除那些偏见思想，为他们灌输新的知识理念。”凌彦说的就是他所想的。他们这一辈人少年时代经常开一些玩笑，原因正是当时/教育不够普及健全，所以蒙昧无知。

“我要写一篇文章。”

“/教育,是由适当的成人,时代的需要,将关于两的正确认识善巧斟酌开示学人；使之于两的关系有正确的了解,持优尚的态度,养成的良好习惯,借以增个人与社会的康健、幸福及德等。”

凌彦挽了最后一笔，了墨迹未的纸，把笔扔笔洗中。为了符合人设，他一直都用笔书写教案，其结果是这一篇文章足足写了八张纸，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陈中原一张脸阴沉沉的，听完了凌彦这一番话，也不见好看了多少。他了一烟斗，慢慢烟雾。“你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就算他们能理解，他们的父亲母亲就能理解？你以为校长现在支持你，社会舆论都偏向一边，他还会支持你？上的人开说开除你，他还会为了你和上人作对？”

不过凌彦紧张，有个人比他的反应还大，那就是陈中原。

他一个人的力量再，也不可能独自推动历史程。但是必然有有识之士与他想法是相似的。这个时代文人都以纸笔作为武发声，他也无法免俗。既然如此，为何不试试呢？让更多人加，更多人发声施压。

吴乐甫念完了最后一段字，停顿了一，又说：“原来你想这么。那我自然要尽一份力。”

符的。老师之间关于开这个课的意见也不一，吴乐甫、顾珩之和严自芳这些与凌彦交好的老师是大力赞成，有过留学经历的老师们也多是乐观态度的。

但是另一边也有老学究对此很不满，更是有一句隐退的大儒指着凌彦的鼻骂他数典忘祖，穿着一件长衫，办的却是辱没了读书人脸面的事。

凌彦也无法替学生辩驳。他的第一堂思想课，男学生和女学生泾渭分明，几乎一回到了刚刚男女同校的时候。问的问题……倒是有男生大胆提问了，无外乎如何追求女生，这个凌彦倒是觉得松一气，只是提到心理，那些女学生都扭扭，说羞，让他伤透了脑筋。

校长替他们住了大分压力，可是凌彦心里很不好受，何况他还要极力安抚一个愈发暴躁的陈中原。

吴乐甫帮他把修改过

凌彦没说话。陈中原戳中了他的心事。他的确不怕这些那些的压力，但他信得过校长，他怕校长当真为了他牺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