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故意落功课，大姑姑也看来我不思取，天天跟我说我阿爸的死因有问题，可能是我小姑姑动手的，让我一定要给我冤死的阿爸报仇。”

“他说我的这两个姑姑，他在的时候还能压制住，他一旦不在了，她们两个怕是要各自为政，又说小姑姑心歹毒，还是将我托付给大姑姑才能好好长大。”

你们百家能有多少地多少人？就那么东西争来争去的，还搞了这么大的动静来，幼稚！

在笑，半个脸落泪。

赵碧嘉又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连声音都发不来了。

赵碧嘉什么都不能，只能听见百青萝一句句往说，她现在心里对百青萝几近怨恨，听见这话不免腹诽。

“再后来大姑姑见我真的是一取心都没有，便又换了个说辞。她说要圣蛊，说我记不起来阿爸了，也不怪我不想报仇，但是她不行，她要报仇，她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不能叫着大好的家业落在歹人手里。”

看见百青萝惊喜的神，赵碧嘉才发现自己说了。

“但是他们都不知，我明白我阿爸是病死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并不像大姑姑说的那样是冤死。”百青萝又是叹气，里的疑惑还有心酸都要溢了来。

“后来果然不他所料，小姑姑没过多久就找个理由，开始对付大姑姑了。”

“大姑姑带我走的时候我一岁多，她们都觉得我什么都记不住，可是阿爸临死的时候什么都跟我说了，他用了蛊，这些东西牢牢在我脑里，一都忘不掉。”

“其实若是你两个姑姑别这么火不容，能相互制衡，说不定――”

赵碧嘉不由自主的听了去，她小的时候，甚至她的太弟弟小的时候，都过了这么一段日。

百青萝不知在说什么，打断了赵碧嘉的专注，让她再也听不见外的声音了。赵碧嘉很是烦躁的瞪了百青萝一，却见她半闭着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特别是她的太弟弟，仁宗皇帝就这么一个儿，可想而知他过的是什么生活。或者说没人关心他过的是什么生活，也没人在意他过得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赵碧嘉叹了气，只是就算她一直生活在这等扭曲的环境里，那也不能是她肆无忌惮随心所，甚至将人命不放在里的理由。

“大姑姑带着我到了大宋的地方，还有这些人一起，我原以为就这么活去了，其实也好，可是……”百青萝说到这儿，声音反而越发的平淡了。

“大姑姑总想着要回去，要争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我一都不想要。”百青萝又往赵碧嘉边凑了凑，“我就想这么活着，我不想什么圣女，我也不想族长教主，重振当年的光辉，这都是大姑姑的理想，跟我一关系都没有。”

“阿爸说大姑姑一筋，又太过认死理，怕是没多少人会服她。”百青萝凄惨的一笑，“阿爸说的每一句话都实现了。大姑姑被小姑姑赶了来，不过也幸亏是她认死理，这才在临走之前拼死将我偷了来，否则我可能两三岁就要死了。”

“……我打小就开始记事了……”

可是就算这样的埋汰百青萝，也不能掩盖她现在受制于人的事实，不过是苦中作乐，想让自己平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