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别恨我。可是血封住了我的咙。

我愤怒了。我开始狂喊：放开他！没你们的事！到一边自己练功去！都给我开！可是没有人听我的，甚至没有人朝我这边看一。我记起了我没有键盘，我现在不能说话。那好，我的刀呢？

不知是不是布满泪的原因，前灯火阑珊的面孔完全扭曲了，他在疯狂地喊，仿佛在喊中所有的痛――

“你又想这样！你总是这样！”

我向他伸手，想让他平静来，我最怕看到他疯狂的样，他的疯狂是我的错。可是我使不丝毫力气，那种带着甜味的血不知从哪里直涌上来，涌咙，又嘴里大大地冒去，就好像我里有一个不停向外涌的血泉。

周围不知是谁极杀风景地用杀猪般的声音惨叫一声：“杀人了~~~~~~~~”

可是我忘记了他还在游戏中。在那个世界里他最熟悉的就是武店和果摊。武店卖的是杀人的刀，果摊卖的是救命的果。在游戏中这是毫不搭界的两个地方，而在此地，在离我们不到两步远的地方，在同一个果摊平面上，却并排放着这两样东西：长长的果刀以及红红的大苹果。

开始到疼痛。仿佛从心底最深被唤醒一般，那种无孔不的，痛彻心肺的觉，撕扯着我的每一寸神经，痛得让我无法呼。近在咫尺是灯火阑珊满是泪的脸。我突然意识到这原本是他心中的痛，现在透过他的睛他的泪传递到我的心中。于是跟他一样，我哭了。

我本没看清那把长柄的果刀是怎么飞到他手里的。反正那是现实世界里难以想像的速度。那一刻我们一定在不同的时空。我像个局外人一样，木然地看着他握着刀向我猛冲过来，嘴里发震耳聋的吼声。至于吼的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听清，因为我听到真真切切“噗”的一声，然后一阵血花飞溅，效果真实得几乎可以闻见血的气息。那种气息居然是甜的。

……我不会死的，有这么多的苹果，还有你……我想对他说。对了我的键盘在哪里？

又一群人围

他突然停止了摇晃我的，起离开又迅速返回，怀里抱着满满一堆的苹果。他一手抱住我，另一只手不住地把苹果放到我上，同时用嘶哑的声音混乱地说：“快补血，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快补血……”

不知什么时候一刺耳的警笛划过，几个穿警服的彪形大汉闯视线，不由分说把灯火阑珊架了起来。我看见他像困兽一般狂吼着，挣扎着，扭动着，拼命想扑回我边。那帮人开始对他不住地拳打脚踢。

***

我这才记起刀也不在了，它变成了许许多多天使的羽。

对不起，我不知会这么痛……

我完全没有倒地的记忆，可是现在的我却躺在地上。灯火阑珊俯在我上方，两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狂乱地摇晃着，不停地喊：“为什么？又想逃走！不准死！不准死！”

“我恨你！”

怕，又没有勇气正式请他吃饭，所以想它是什么哄他一顿也好。虽然不愿承认，可是他变成这样我脱不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