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夜空，悬的月光照了况淮夜的睛

“况怀谷当时没站来帮你吗？”况淮夜问。

珣沉默。

可是现在不同了。

真要倒退回去，他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自己都要靠珣的善良来遮一遮雨呢，遑论能保护珣。

“……早就好了。这都多少年了。”珣刚好就此把手伸了回来。

况淮夜牵过他的手，掌心向上地打开来：“是用这只手砸的玻璃吗？”

“用暴力解决事是不可取的，你不要仗着自己拳就老想和别人动手。”珣想到他俩一回见面居然不是在教室，而是在派所里，虽然这位同学以一打三也没吃着什么亏，但还是非常有必要趁机给他端正一思想，省得以后他再给自己找这种去派所捞人的事。

抗拒嘛呢，一来自总比自残好，二来反正他又不是通过频繁更换伙伴来达到，他自己解决起来安全又卫生。而且后来他也和达成了一种共识，就是再想，也基本是一天只来一次，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算是尽量自控了。

珣还以为况淮夜听完会发表发表论呢，可是等了一会儿只等到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腰上。两个人这种相拥式的姿势亲密得让珣有些别扭，珣想把手缩回来，他又握着不让，只好随了他，搁在那儿不动了。

即便血了，想就是想，才是最能缓解他焦虑和沮丧的方法。

他相信况淮夜是好意，但他没这个信心能赤地和一个陌生人剖析自己种种成长经历来合治疗。何况他明白成瘾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戒的。刚开始发现自己有上瘾倾向时，他也试过通过其他手段，比如用刀片在自己大侧划一些，企图来抑制对的依赖。

可是即便是这样糟糕的时候，珣仍旧分一善良，放在了他的手里。

理是这样，但珣心里也不免去咀嚼况淮夜的假设。

他们在彼此都狼狈糟糕的一天里相遇了。

“你看人的光真是……”既然珣讲的是，产生过好，那潜台词是已经没有在喜了，可是况淮夜想到在珣那种况还选择袖手旁观的况怀谷，就忍不住要念他：“即使况怀谷没有喜你，作为你好朋友，在当时至少也应该站来维护你。如果是我，一定会把那些杂碎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虽然近来因为况淮夜的关系，好像【靠自己也能玩了个】这一天一次的平衡有被打破的

“况怀谷没错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在觉到危险或者不妥的时候，第一反应选择自保也是人之常。”

珣拒绝了况淮夜要帮他联系看过的心理医生。

可是除了会觉到痛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所以后来珣就不想抗拒了。

况淮夜的语气里带着暴戾。珣讲述得很平淡，但况淮夜却从他这三言两语里受到了他当时的孤立无援和惨烈。他把橱窗砸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恐怕就是这件事发生没多久，所以那时候珣的手上才会有那么多血。

没料到竟然会在况淮夜面前说来。

如果况淮夜在，如果是况淮夜，可能真的不会在意别人的光而站来维护他……况淮夜会吗？

是啊，这都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