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细细品闻能嗅到一丝青草淡香。

人死，灵魂没了寄宿便会自行离开，但当人活着的时候，行行灵窍剥离，那种疼，非常人所能忍受，如同千万把刀在脑里来回拉锯，生不如死。

“还没有。”萧念稚说：“本意镜是要我为女鬼死，那墓中之人便会活着，现在看来，女鬼被我杀了，已然破坏了镜生死关的规则。”

“琴瑟那个不脸的老贼，施法行将我肉与灵魂分开，扣走我的不知什么去了。”

萧念稚想起那个着斗笠的男人，印象中见他手、亲力亲为破坏武林和谐没有几次，但每每琴瑟搅得烂摊，都是他在背后指使。

――

“他要你躯作何，你又如何被他抓住了？”

萧念稚跟她解释：“我是路过明灯城被打到这里来的，从一个满是冤魂的墓里醒来，现在你我正在镜中，过不了这关生死劫，怕是永远不去了。”

剪桃力消耗太多，支撑不住在地,轻声着气。

“戒环里有生人的血，链嵌你的手背经脉，伸展到你的灵魂深，会保你魂魄不散。”

萧念稚知她在想什么，轻松：“别多想了，我偶尔也好事。”

江湖传言，萧念稚是一不的铁公鸡，除了对自己啊徒弟，对谁都吝啬，受了伤能嚎半天，她很好奇这人是怎么得去手自己的血的。

萧念稚伸手给她一戒环，戒环蓝戒面，镀上一层蓝金，从戒环里面伸一条细短的金锁链。

灵气灌的那一刻,剪桃觉好多了，睛也不上打架，语气也了一些。“你看我这样，像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吗？”

萧念稚就势蹲,伸手输了灵气维持她的，碰到她的那一刻，他不可思议：“你怎么脱离肉来瞎跑？”

剪桃哪里知，她痛得昏过去，醒来是在一个房里，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梳妆镜，她记得自己盯着那张镜看了片刻，便茫然地被了去。

“那镜的结界破了吗？怎样才能去？”

萧念稚本来想超度女鬼，助她轮回，消了她的怨气，哪想这女鬼的怨气比他想象的还要重，那鬼吃尽了苦，势必不再相信任何人，只要有人死，她才开心。

萧念稚想到丢他火坑的秦安，叹了气：“不重要，来，这个给你。”

剪桃听得糊涂，漠然问：“墓中之人？”

“我当这是一场梦，哪想到遇见你了。”剪桃往边上看了一，问：“这里是哪里？”

他终于挪开自己的脚往外面走去，剪桃怔了一会跟上去，问了现

“那你是怎么到这儿的？你知这是什么地方？”

剪桃魂魄厚实了起来，不让萧念稚搀扶，自己站了起来，有些埋怨：“龙凤降世那次，路上遇见了他，他邪术，我不敌，被他控制，被迫承受灵窍剥离的痛苦。”

没有血迹。

剪桃看着手上的异样，问：“这戒环里是谁的血？”

“我的血。”

剪桃：“……”

剪桃：“镜？”她怎么会到镜里来。

剪桃接过戒环，端着看了看，将它带到了自己的指；戒环一碰到她的魂，里边的链有灵魂似的钻了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