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是不是为了我要去帮佑王什么事？”

“就凭他喜我。”一如当日初去城西时的回答。

“我从萧炎那里得知，若不是这次考试徇私舞弊者众多，取消了成绩，我文君本是当朝状元。烨王弃你如敝履，而你甘愿来栖息于我，定是有利可图，只等有朝一日借着我飞黄腾达，你可再享富贵荣华吧。”

一时间被说中的心虚，被一向让着自己的人撞的愤怒，隐隐的不甘，心底深的自卑，烈的自尊和一丝丝的害怕淹没了崔眠，腔里蔓延着血腥。

“你的神医朋友怎么都不回观？”

“恭喜啊，崔公。”

是啊，他是不世的小官，此前也让文君饱受非议，他以为文君不在意，原来他也在意，也觉得他贱……

但他崔眠是什么人啊，他可是无无义，没心没肺第一人，

一片，这边还没消逝，那边又绽放，重重叠叠，五彩斑斓……这个画面，是京城里夜空，京城里的烟花，京城……不知那个书生此刻是在城西那个书房伏案苦读呢，还是抬望天……

“你真是好不要

“桃满，文君是否答应了佑王什么？”

“恭喜什么？”崔眠的语气不自觉冷了来。

“是，是逢场作戏，就此别过，不再打扰。”

“桃满，你不觉得文君变了吗？”

“人家，人家很忙的。”

“名节”，“我家”，“不上”文君可以这样和他说话，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什么？”风太大，崔眠故意说的小声，桃满没听清。

“有啊，他说他今后走的是飞黄腾达的路，他以后要当人上人，要我们与他素不相识。”

文君停顿了会儿，又：“崔公，不要再利用我了，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也要名节。你有副众，又有颗玲珑心，一介书生不上你。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只当还这几个月来你朝夕相伴的。我家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哦？”

耳边的烟火声，爆竹声渐渐小了，桃满提议回去，

那晚，崔眠还在为扔刀的事置气，假意不和文君说话便要离开，

好一个素不相识……

“不必再与文某虚假意，逢场作戏。”

“没有啊。佑王放了你，是因为我的神医朋友治好了佑王的病。佑王抓你可能是要威胁烨王，不过烨王都要你死了，怎么威胁的到呢……唉，我也不懂啊。”

崔眠以为自己走的潇洒，断的净，可随着离京城的日逝，他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尽他不愿意承认。

“是人都会变的，人各有志。人家本就与你我非亲非故，凭什么收留我们一辈？”

他甚至还能微微一笑，转，优雅离去。

这声崔公，让崔眠一没有反应过来，文君很久以来都叫他小眠的，

崔眠的上牙咬着牙，面上无任何波澜，

去他什么狗屁的自尊吧，对，他崔眠就是认为文君一定是答应了佑王什么，才会对他说那样的话，

上面的回答就是文君教桃满说的，文君求桃满一定要封住，只有不说崔眠才能活着。对于这个问题，文君叫他怎么答来着，哦，想起来了，

回忆，控制不住：

“那，文君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