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烨王杀皇上的时候，珍妃护住了皇上。”

“皇上怎么会看上农妇？”

“烨王弑君。”

“我记得那年鹅大雪，一个农妇怀中抱着个婴儿来皇寻亲。寻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皇上。”

“我还未打开看过，今天朕把它烧了。”

这些话也传了学士府西苑崔眠的耳朵里。

……

“大学士手刃了烨王。”

祁佑走着走着便踏了一条狭长的甬，甬尽是一发光的门，他定定站着，看着，好像回到了儿时。

言罢，祁烨倒在了龙椅前。

而后又听了朝臣一番恭维，第一天上朝也就是走个过场，早早就退朝了。

看新帝第一天上任的威仪，从前说他如何病膏肓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份攸关生死的名单被送了火盆中，“从前的事朕既往不咎。一朝天一朝臣，还望众位卿，严苛职守，为朕打理好南夏江山。”

“你可别胡说，人家好歹有儿认祖归宗，封了衔，充盈了皇脉。”

“臣等谨遵谕旨。”

“朕的手上有一份名单。”祁佑说着，扫过众人。“里面有保皇党，有烨王党。”

君是他弑的，他是乱臣贼，而他祁佑的双手净净。

穿上龙袍，坐在龙椅上，受满朝文武百官叩拜这一刻，郁结于祁佑心十几年的那句话终于灰飞烟灭。

“南夏的天空就要变了。”

他是没有回，否则便会明白清风就是祁佑的暗影之一。祁佑让清风救回祁烨，是要留祁烨一条命。大胜云疆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正合他意，引的他得意忘形，走到今天这步。

“谁胡说，据说当时她来认亲的时候皇上都不搭理，她就跪在皇城门。现在封妃了又如何，你可曾见皇上幸过她一回？”

“据说是前几年战乱时，去农妇家避难一夜风，生的种。”

哈，”事到如今，祁烨终于明白了。那个新科状元就是文君，文君，莫将军都是祁佑的人。只恐怕整个朝堂大半都是他佑王的人，全等着他上演这“弑君”好戏。

新帝朝后也不要人陪，自己在中闲走。那份名单，祁佑怎么可能没看过呢，不仅看过，里面的人名一个个都记在了脑里。

“他就是那个丽妃的孩？”

“呵，我看分明是那农妇为了飞上枝变凤凰，勾引了皇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的后嗣绵薄，皇年纪尚小，不谙世事。三王之中又只剩了佑王，佑王继位顺理成章。

“哈哈哈哈，枉我步步谨慎，只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祁明，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不是因为卖了你，自己苟活；而是我没能，没能完成你的心愿。差一啊，就一。”

这些话，妃们毫不避讳在年幼祁佑的面前说。祁佑照例规规矩矩给她们请了安，娘说过这是皇，要有规矩，

几个妃聚在一起，

日月一轮回，江山易主。南夏还是他祁家的天，只是换了个人。人们千呼万岁，几分欣喜，为无能皇帝的台；几分惶恐，此后，文武百官终于有了伴君如伴虎的为臣之。

大分的官员暗暗庆幸当初听了大学士的话，站对了边。小分的人脸都变了，朝堂的气氛分外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