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说，这是药材，你又不买去治病，不卖的。”城旌信誓旦旦。

来客是个中年男，牵着骡，骡后面拖了辆四轮板车，车上载着一个个紧挨的酒坛，他指着苍耳，显然有些烦躁：“你们摆在这，怎么就不卖了？”

“请问您要买多少？”苍碧挡在城旌前。

面人匠刚完一团黑，净手，攥白面团，半晌，一条盘着大尾巴安睡的茸狐狸完成。

“好。”连云紧紧握着竹签，以指把白狐脸上被面玄蛟蹭上的黑轻轻去，一敞衣襟，挡开行人视线，施了团黑烟，把面兽包好收了起来。

“喜。”连云没有接过，从苍碧袖里拿了几枚贝币，付给面人匠，“师傅，给我也个，我要只狐狸，白的。”

“当然会，只要你说的上来的，没有我不会的。”面人匠把手里的半成品一放，拿了两竹签一手执住，“是要苍龙？金龙？还是东方龙神那般的火龙？”

连云颔首问好，也不多言，直接讲了价钱，那男很是诧异：“这么好的品相，才买中等价？你们不是这里人吧？本来我得了便宜也是好事，可差这么多，反倒觉得占了你们大便宜了，我再加你们些吧。除了这大参，其他的我都要了。”

这单生意得

“怎么不能。”苍碧把睡狐狸放到玄蛟弓起的长中，仿佛给小狐安了个家，心大好，到连云手心里，“连云，这个，给你。”

“是药材，我才要买去泡药酒啊！不治病，也能，我贝币足的是，你但凡开价，我绝不会少你一个。”这摊的药材品相比镇里最好的药材铺卖的还好，男当然不想错过。

“我也是伙计。”苍碧指了指连云，“这才是我们老板。”

“怎么不好看。”苍碧可不乐意了，“玄蛟大人威武神气，上天地无所不能，龙神从来都在天上飞，说不定本就不看人间疾苦，哪有玄蛟大人来的好。”

苍碧接过，仔细端详，嘟哝：“没连云威风……算了，也算有几分神采了。”付给面人匠贝币，递给连云：“连云，这个喜吗？”

面人匠大笑：“哪有狐狸和蛟龙一对的。”

“我要黑龙，玄蛟。”苍碧笑，“湍江里的玄蛟。”

“老伯，你会龙吗？”苍碧问。

两人逛了一大圈，回到摊，想不到城旌和爰爰竟正有模有样地和人讲着货。

“好好好，你喜就好。”玄蛟再好，毕竟没成神，还是妖，怎么能比得过九天之上的神祇，面人匠从没见过这么信奉玄蛟的顾客，看苍碧那份虔诚劲，手也仔细了几分，不时一条栩栩如生的两足无角长尾黑蛟成型，“你看这样行吗？”

“这是你的铺？”男总算碰上个明人，长一气，“你这些伙计也忒难搞了，上门的生意还不。”

着一只叼骨的小黄狗。

连云拿着面狐狸，在苍碧脸旁比了比，苍碧一把夺过狐狸，把两只面兽并排一贴：“这就算一对了！”

“镇咱们洲的湍蛟啊，成，你稍等哈。”面人匠利落地动起手来，边边说，“这往常要龙，都是成仙的龙神，还真没遇上过要湍蛟的，且不说还算不上真龙，那模样浑都是黑的，可不好看，我完了，你可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