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成本太了，你别太自私。”

“……对不起。”

……他第一次把人惹哭。

徐峰一脸懵地走来，搭上了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偏的地方走，“新桐，怎么，你逃课了？”

江新桐也手足无措起来。他向来没有不能胜券在握的时候，随便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溃败而逃，他想过千万种麦阳的不同回应，有骂他的，有像之前那样打他的，有沉默着不说话的，却没想过像现在这样――委屈的、泪的、倔又难过的。

“麦――”

江新桐没说话，他从书包里掏手机，发了个短信。

司机叹了气，大声说：“哎，你们这些小孩儿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好好解决的，非要这样针锋相对的，好了吧，这人都给你惹哭了。”

麦阳也不背后司机是什么表了，他慢慢站直了，看着白杨树说：“我不要你的歉，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江新桐言简意赅：“我把麦阳惹哭了。”

司机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这孩坐我的车好久啦，哪次上来不是兴兴、健健康康的，我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伤心――哦不对，还有上次……”

“哦，麦――卧槽，麦阳哭了？！”徐峰瞠目结，“我知你向来毒，但是我之前怎么给你说的？他是我哥们儿，

车再次启动的时候，江新桐还在眯看车窗外慢腾腾走在街上的麦阳――他果然还在哭，一边走一边睛，景倒退的速度太快，他的影迅速缩小虚化，直至淡视野。

还是个同。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好久，发几句年轻真好的慨，又以过来人的吻警示江新桐要珍惜当，莫要意气用事，还没讲个尽兴，一个站台也到了。

众人抬起来，认他就是上次那个指挥他们列队的学长。大分女生开始窃窃私语，交接耳，投过来的目光都带上了羞怯。

“关、关你……屁事……”

江新桐叫他：“……麦阳。”

江新桐第一次服了，声音一温和，就变得缱绻又动人。

夏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暗空里的一抹月牙。徐峰把铁门关上，朝着倚靠在栏杆的江新桐走过去，奇：“怎么回事儿，第一次见你课都不上就要来找我？”

麦阳已经走到了车门，无动于衷。

江新桐单肩背着书包站起，把手机放里，说了麦阳离场后的第一句话：“请问返回一中应该坐哪辆车？”

麦阳打死也不抬，江新桐看不见他的神，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肩膀微微抖动，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又哑又绵，还带着微弱的哭腔。

一中的理不是很严格，向来靠学生们的自觉。虽说一不用制上晚自习，但到校学习的一学生也不少。当江新桐现在一六班门的时候，课铃还没打，大家都在专心地看书写作业，他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找一你们班徐峰。”

最后两个字，在他转回目光的时候被掐在了嗓里，沉闷地模糊成两个晦涩的音节：“……哭了？”

车刚好停在站台，麦阳抹了抹脸，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要车。

江新桐不置可否：“上天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