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二十几岁的样，一湖蓝的连裙，发盘得一丝不苟。平心而论她长得不错，端庄大方，但眉间世的痕迹重，就显得她整个人有些虚假，不太可。她嫣然笑着，拨着茶杯，有意无意地把右手无名指上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亮在前面，满脸都是幸福的小儿女姿态。

“好。”

“你能给他什么？法律

他叹了气，低在白凡额上轻轻一吻：“我走了。”

石梅皱了皱眉：“那你不是没有经济来源吗？”

女人在电话里就表明了份，她叫石梅，是宋兆言的相亲对象，也是宋家指定的儿媳人选，据他所说，他和宋兆言，已经订婚了。

白凡收起手机，转而向着对面的女人微微一笑。

果然，石梅脸上了一丝混杂着藐视和嫌恶的复杂表，但很快就消失了，她接着礼貌而又技巧地问他：“那将来一定有很好的打算了吧？”

整整一天，忙得不过气来，签了很多合同，开了很多会，宋兆言坐在办公室里，总觉得有不对劲儿。

“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等闲来，他给白凡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宋兆言挂掉电话，舒了一气。

“那只是你以为，我和宋兆言觉得正常合理就行了。”白凡脆无赖地往后一仰，看石梅在那里激动。

“喔，我没有工作。”一直都是宋兆言养着。白凡还是不想多事，坦然说自己无业之后，后面半句也就吞了去。

“哈。”白凡没想到石梅这么快就摊牌了，有些惊奇也有些好笑，于是笑着回答，“你叫我离开，我就必须离开吗？”

石梅当然懂他的意思，这会儿被他的油盐不激怒了。她想了想，决定速战速决，快结束这场让她不适的谈判。于是，她端正了脸，肃然说：“我知你现在跟兆言在一起，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兆言跟我很快就会结婚，你必须离开他。”

白凡看着门被关上，轻轻地呼了一气。

怀里的人静静地靠在他前，不动。他有猜不透，这人的心思，总是在他意料之外，像个骄傲的妖，不知什么时候会怎么爆发。

怀里，巴抵在他额上，“什么跟你还是跟女人，这种问题，以后别再问了。我知你不兴，但我也一样。我不比你好过。”

宋兆言柔声说：“外面，早回家。我晚上过去。”

石梅款款地开问他，“白先生在哪儿就？”

“在外面喝茶。”白凡悠悠然说。

“没什么打算。”白凡诚实相告。

白凡很想告诉他，这样的表现在您刚毅的脸上真的是太不合适了。但他忍了。他犯不着为这个跟石梅逞嘴功夫。戒指他想要多少宋兆言都能买给他，更何况石梅手上这一个，本不是宋兆言给的。

他听到白凡的声音如常，舒了一气：“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在什么？”

“可两个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石梅紧皱眉，掩饰不住的排斥，“你们这样是不正常，不合理的。”

白凡有烦了。他想说你屁事。但他忍了，继而故作轻松地回答：“你放心，我自然有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