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几乎不让赵国刚或者公司的司机接送他，虽然有自家车送能多睡会，却少了很多乐趣，家门就有直达学校的中巴，清晨上学时位置也很多，不用挤车。

早间循例升旗，遥远看到大家门的时候谭睿康就跟着去，心想倒也聪明的，结果大家排好队

班主任说：“谭睿康是吧，级组长已经通知过我了，你的学考试考得很不错。”

遥远：“……”

每天早起来，坐半小时的中巴，听听歌去上学是很舒服的事。可以看南国季节变迁中的街景，在音乐里脑补一些事，课文来不及背时也能温习一会。

遥远一看他表就知对方想歪了，多半扯到什么失散兄弟或者私生狗血戏上，他说：“我堂表哥！你没见我俩长得都不一样么……啊，谭睿康，你坐这里吧，有事找张震，他是我好哥们儿。”

“你亲哥？”张震诧异。

最后去了年级办公室找班主任，班主任是个女人，当然也收过遥远爸爸的礼――购卡什么的。

于是新来的谭睿康便在最后一排座，孤零零的，没有同桌，右手不远就是窗台，背后则是垃圾桶。

“仔！”有人喊。

斜挎着的，谭睿康则是垂在一边肩上的，时不时还要扶一，遥远把他的挎包带拉起来，绕过他脑袋，让他斜挎着。

遥远在前面喊：“我的作业呢？都还回来，要交作业了！”

遥远的试卷被借得东一本西一册，各科代表起来收作业，走到谭睿康边都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遥远本打算使唤个人上去搬桌椅，转念一想当着谭睿康的面还是别太嚣张的好，说：“这个是我哥，新同学，大家多多关照。”

仔是遥远的外号，遥远笑着挨个打了招呼，找同桌齐辉宇，同桌还没来。

抵达学校时时间差不多刚好，教导主任在大门执勤，与学生们打招呼，谭睿康没有校服，一来就成了众夭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驻留在他上。

“仔！怎么找你也不来？”育委员上去给遥远搭手，他的名字叫张震，提着桌来，遥远提着椅说：“我哥在家里，没办法跟你们来玩，我看看，让他坐那儿。”

谭睿康笑了笑，温和而不攻击，说了句什么，遥远嗯了声，本没听见。

哗一走廊里的人便兴奋了，尖班三年里一次来了个转学的，谭睿康有拘束，朝他们笑了笑，遥远上去拿桌椅，便有人过来找他搭讪。

谭睿康说：“老师好，我一定好好学习。”

教室里哗啦啦的作业飞来飞去，到都是“借我抄抄”，“你找别人借”的对话。

南国的树会掉落不少梧桐叶，秋天是个很的季节。

班主任说：“遥远你去六楼的空教室搬套桌椅，课本和校服你没领到，午去教导问一声。”

谭睿康这就上学了，遥远把书包扔给一个人，走廊上的同学纷纷朝他打招呼。

遥远带着谭睿康去找教导主任，这家伙收过他爸的钱，说过谭睿康的事后去找级组长，这家伙也收过他爸的钱。

班里的人刚好是偶数，多来谭睿康一个，只能单独坐在最后一排，遥远朝张震说：“你帮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