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睿康呢？”遥远放学见谭睿康不见了，书包也不在座位上，找了半天，林波过来说：“他在办公室问理老师问题。”

遥远想起张震在念一的女朋友要过生日了，说：“不行，我要等谭睿康一起回家。要借钱给你吗？”

谭睿康本没发现班上不少人在好奇他，聚会神地听课记笔记，数学老师说：“现在翻开你们的课本，看第七十六页的题目。”

“给我的？”谭睿康问，他翻开数学课本，发现包得非常漂亮，上面写着遥远的名字。笔记整齐而好看。

遥远说：“喝了吧，我怎么知。你这么多嘛。”

午两节课后班主任帮谭睿康把校服和课本领来了，谭睿康站在走廊上跟她说话，容无非是关于学习的，遥远把谭睿康的新书拿过来，换了自己的书给他。

“我载你回家吧，遥远。”张震拍了拍自行车的横杆说：“烟，去逛逛，顺便陪我买东西送君雅。”

谭睿康没课本，只得写写算算，片刻后前面教室中间位置依次传过来本书，一排传一排，传到谭睿康桌上。

遥远摸烟给他，说：“买个swatch的给她吧。”

“你哥是骆驼吗？不用喝的？”齐辉宇午上课前问遥远。

齐辉宇学着谭睿康的表和动作，两手放到桌，歪着脑袋，盯着黑板，伸。

放学后还不能走，老师抱着卷过来测试，遥远只觉自己快疯了，初三的课程重得要死，还要加上六四十开始的两节晚自习，到八多才能走人。

张震摆手骑车离开，遥远等得浑躁，决定不等了，直接朝校门外走

这一遥远附近的人笑得更厉害，笑得就像风一样，数学老师咳了声，说：“现在我们把（ab）提来，利用平方差公式……”转对着黑板，把拇指鼻孔里挖来挖去。

齐辉宇快笑疯了，遥远尴尬得要死，放假的时候不是给谭睿康买了新的笔记本吗？怎么还在用皱巴巴的草纸本？

遥远也不勉他，和齐辉宇去吃快餐店十元一份的烧鹅饭，谭睿康则留在教室里。

女生们笑得伏在桌上不住。

秋天的晚上凉了很多，遥远听见林波在二楼喊：“谭睿康，遥远在楼等你！你快啊！别让你弟等！”

张震把烟别在耳朵后面，遥远：“小心，女鬼还没走呢。”――女鬼：总喜扑厚粉底的班主任外号。

侧看着黑板，他的座位在教室角落里，听课的时候不得不侧过，那模样就像个傻。

遥远心想真麻烦，也不说声，等了半天谭睿康没回来，教室里要关灯了，又不想去老师办公室免得碰上年级组长挨骂，只得去楼等。

接来的一上午，谭睿康都用着遥远的各科课本，遥远则和齐辉宇看一本书，中午遥远要去吃饭，谭睿康说不去了，吃学校堂。

张震说：“不用了，我省了来，想让你帮看看什么手表好。给烟。”

遥远冷不防把纠错胶齐辉宇嘴里，齐辉宇忙他的脑袋揍她，两人一起看远谭睿康，谭睿康听了一会，从书包里掏个皱巴巴的，草纸一样的小学生练习本，上面还印着小动花样，他把它展开摊好，开始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