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午那事，我查过监控了。”杜明说，“的确是唐乐先动的手。”

“什么项目的男一号？”陈岱川皱眉，以李从一现在的名气没必要和唐乐抢吧。

陈岱川将这一圈人一一扫过，最后目光落在李从一上――这人剃掉的发长新的短短一茬来，不像劳改犯了，像街上的混混，尤其他此刻衣服凌乱、上挂彩，形象十分贴近。

说到这，杜明就纳闷：“李从一对抢男一号这件事供认不讳，但说到他为什么要抢唐乐的男一号以及是怎么作的时候，他却又不说了，还说说来会让某个人没有面，而那个人是他不能得罪的。”

“表面？”

难尽的目光撞了个对着。

陈岱川咳嗽两声，问：“那你最后怎么置他们的？”

陈岱川对杜明说：“这事你来理，明早给我汇报结果。”

“很好。”陈岱川，“作为艺人，不顾形象在公司大堂动手，你们是想给公司省宣传费是吧？”

李从一从唐乐上爬起来，卖乖地笑一声。

陈岱川一个叫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好巧，又是你。”

李从一扶住康桥，很无辜：“真的是唐乐先动手的，不信查监控去，我只是正当防卫，我都不认识他，不知他搞什么鬼。”

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唐乐听到此，回光返照，大吼一声：“去你妈的李从一！”

此时，有一扇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明明在十分钟前就收到艺人已经到了公司门的消息、结果苦等不到人、打对方电话还没人接的康桥，来看看况，结果就差没直接晕过去。

第二天早九，杜明掐着来给陈岱川汇报，以显示自己效率极。

杜明应。

杜明：“看监控，李从一也没有主动挑衅，所以从表面上看，这次打架，是唐乐有错在先，全责在他。”

“是他先动手的！”李从一指着唐乐，接着又指自己起来的脸颊、带血的嘴角，以及被前台小指甲误伤的手臂，表示他是受害者。

康桥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得差就给李从一磕了：“祖宗，你了什么！”

陈岱川的表忽然变得奇怪起来：“李从一怎么说？”

杜明答：“错主要在唐乐，所以公司打算雪藏他两年。至于李从一，他的责任不好说，他当然是没错的，但为一个目前很火的艺人，没有理好人际关系也就算了，毕竟都有利益瓜葛，但闹到大庭广

李从一委屈，还要说什么，被康桥掐住胳膊，疼得一激灵，把话又吞了回去。

陈岱川，示意继续说去。

总公司那边还有事，陈岱川没工夫留在这，说完就板着脸离开，鞋踩在光的大理石地板上笃笃有声。在衣衫不整的这圈人听来，无异于死亡行曲。

“半年前的，和盛千柔工作室合作的一个偶像剧。”

“是的，我想唐乐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杜明力求公正公平公开，“于是我又深调查了他们背后的纠葛。据唐乐指控，他之所以动手打李从一，是因为李从一抢了他的男一号。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当然，打架的责任还是在唐乐上。毕竟抢角这种事说去不好听，但还常见的，只要手段不是很过分，都不用太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