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散魂的功效。

也就他能认得来了，他上个主是个大宅院里边的夫郎，这种朱门大院落深，腌臜事也多，上回他们家妻主好生的整治了一顿，他也在旁边看着，搜院就搜来这么个东西。

他知主人家这几日也是住西厢房，可见正房这般纨丽是新花的心思，谁知却用在这么个疯上。

阿七摇摇，掀开那一层珍珠帘幕转室，里是一张沉香木阔床，就在那垂的半透明红帘幔后边，有个人姿势怪异的跪坐在上面……

只是那双琉璃的凤眸空的直视前方，倒像是个完全没有的木偶人，阿七怕她犯了疯病，接连在前晃了好几手，竟是半反应也无。

阿七在脑里拼命回忆司徒若云警告他的那句话，把盒里其他的东西掏来给女人上——两条黑的丝绸带。

阿七细细观察了一番，只见这正房相较西厢房却是奢华的多，屋陈设巧华贵，单说外室的几件家，墙角立了件紫檀暗八仙立柜，正中主位是把百宝嵌花果图大椅，前摆了个黄花梨嵌珐琅翘案，右后立了光柔和的楠木番人宝灯，均是价值不菲的稀罕件。

阿七想起方才夫人叫自己把盒里的乳给疯灌去，说是怕她饿着了，可谁知里又加了什么？

慢慢的，随着他的动作，床上的疯开始低低的‘唔唔’叫起来，白皙的脸颊也泛着酡红，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上的束缚，谁知动作间吊着她手腕的轻纱越缠越紧，最后只能垂狼狈的着气

阿七想起了往日为为婢时候挨的打骂和主人家凶神恶煞的脸。

一条蒙在睛上，一条打个结把嘴绑好。

“这叫散魂，专门用来调教一些不听话的用的，吃个一次两次也就是神智昏聩无力，要是吃久了，就会变成全无和记忆，任人摆布玩的傀儡……”

当时找了好多大夫都鉴定不来，最后碰巧遇到个在当地丽楼里待过的老才破悬机。

疯的双臂被柔的轻纱绕了好几圈，手腕更是给捆的很紧实，悬着绑在大床的穹之上，丝绸制的中衣领敞的很开，大片雪白的脯，柔顺光亮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背后，还有一缕调的衬在好的脸颊旁边。

当时司徒公叫人把他吊在房梁上狠狠的了一顿，然后对着血肉模糊的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告诉你，为才就要牢记作为才的本分，在吃里扒外之前，也要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毕竟人家好歹是半个主，轮的着你来同？”

他颤抖了一，差把盒里的乳给撒了，目光很是不安的在疯昳丽的脸上转了几转，神几经变换，狠狠心，牙一咬就用手掰开她的嘴，把那碗乳给她灌了去。

阿七心里一激灵，上前掀开她的一看，立时惊得往后一倒坐在地上，背后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他心脏有些鼓噪，小心翼翼的掀开帘。

浑上都透着一种充满望的引力。

太造孽了，白天疯的音容笑貌还在前，除了他自己偏听偏信的那几句说辞以外，这人的行为举止明显都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家小，是个好端端的人啊！

他年纪不大，也看过几本话本也过几场梦，还在司徒府的时候也幻想过行侠仗义帮一帮被冷待的小侍，结果就了蠢事，枉作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