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得太清楚啦。”吴苏华说着，莫名有失落，好像算得太清楚了就太生分了似的，他本意跟杨简之间不必如此，可惜杨简却是这样的人。

“都趁着年关多卖东西，平时不见得是这个生意的，就这两天，顾客都是一竿买卖，当然能卖多少卖多少了。”

大叔笑起来脸上堆满了褶，“这小伙光真好。”

杨简谦虚地笑笑，挥手别。

“要不要到这边选一烟花爆竹？厂价直销，质量保证。”杨简连忙接着推销了一句，就这样拉来第一个顾客。

“这三教九的东西你怎么都懂？”吴苏华越来越发现杨简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了，可是很奇怪，他竟然一都不讨厌他，虽然中鄙视不断。

“不用这么着急吧？”吴苏华对数钱之类的事，还真的不是很衷。

那人也许是在选择，也许只是路过看看而已，听到杨简这样说，反而开始认真端详自己手上的画，越看也越是觉得与众不同了。

“没事，你卖你的，”大叔地回答，“城也回家过年了，这时候谁得着谁啊，说不定路过还会买你的年货带回去呢，便宜嘛。”

吴苏华压低声音，“这么淳朴老实的大叔你也好意思骗人家，还说什么挣学费。你爸妈不给你学费吗？就算不给的话，你的私房钱也差不多攒够了吧？”

“怎么了？”杨简无辜地看着他。

吴苏华看了一会，看了门，“他是看人报价啊。”

吴苏华一想，的确如此。

吴苏华看他巧如簧，自己只有站在后面看东西数钱的份。

吴苏华见他这么快就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又明显得到关照的样，不由一阵目瞪呆。他好容易缓过劲来，凑到杨简耳畔说，“禽兽啊。”

一午的时间，两箱货全售，杨简收拾好东西打算走人，又摸自己留来的一小捆鞭炮送给旁边的大叔。

回到家中，杨简先拉着吴苏华到自己卧室，准备分钱。

“不和旁边的人打好关系，就算两天也混不去的。”杨简对他笑笑，往前两步走向旁边看年画的路人，“这副好看，比你刚刚拿的那副颜正。”

“很优待你了好不好，劳动力收平分啊，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杨简义正言辞地说，“就算你有钱，也是父母给的，这是第一次自己挣的吧？”

“大叔明天还过来吧，早的话帮我留个位置好吗？”

“那些钱是救命用的，怎么能当学费呢？救命钱再多也不嫌多，”杨简也小声对他说，“你看那大叔淳朴老实么？再看看。”

“就它吧。”收起来，果断付钱。

杨简将手上的钱数了两遍，分四分之一来递给吴苏华。“一半算是资本收，一半算是劳动收，你我各分一半。”

大叔被他哄得兴，一应来，对杨简赞不绝，“你这小真是机灵，以后去生意吧，别浪费了一副好脑。”

“所以应该有成就啊，你

，大叔，放这里卖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