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那几个男孩互相对视，都微微窘迫的神。桑原冲他们扬扬巴：“都回学校上课去。”

他把长发剪掉了，一张脸便被灯光映得更明艳、更招人。且没了阴影的阻隔，叫他看起来也没有过往那么冷冰冰了，好像更容易招惹一些。

今晚想搭讪的人格外多，桑原不胜其烦，终于起离开酒吧。夜间冰凉的风扑在脸上，刺得人忍不住要打个激灵。桑原把烟丢了，给傅知淮打电话。

“我看谁他妈敢！”男人扭怒喝，赤红的珠瞪得快要爆来一般，威胁那几个学生，不让他们走。接着，他抬手就来扯桑原的胳膊：“你他妈拽得很啊你？”

“嗤。”桑原很放松地站着，脸上有嘲的意思：“你一成年人，领着几个小孩儿来乱跑，想带坏祖国栋梁啊你？”

“对不起！”男人在他手瑟瑟发抖，明明比他半个，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桑原瞥了那几个挤在一块儿发愣的学生：“回去上课，快。”

“歉。用我教你吗？”

第36章3.6

有时候老板娘孙羚心不好，也会跑来唱唱歌，然后喝很多酒，在江燃办公室里闷大睡。不过今天她没来，桑原没有说话对象，上台随便唱了首，便无聊地窝在角落里烟。

男人张张嘴又闭上，彻底不敢吭声了。

刚开始他这么，桑原还有尴尬，但时间一长就淡定了。反正他在这里领的不是死工资，来唱歌撑场，更多的是为报答江燃的收留之恩，顺便赚买菜钱，也没亏欠谁。

这地方虽在江燃名，但他其实上很少来，而是另雇了人理。酒吧经理对桑原又又恨，每次看到他来，必定咬牙切齿着他肩膀摇晃一阵，然后深深地叹：“真是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我！”

说完话，他低着倚在公交车站台边，唇角还溢着淡淡的烟味，脑里有恍惚，突然觉到醉醺醺的气味猛扑过来，臭得让人反胃。

男人吞咽着唾沫，抬手摸摸脖，还在愣着。桑原低把刀收回腰间，漫不经心地警告：“哪天再让我看见你

等几人走远，桑原才轻轻拿开果刀，把血迹抹在男人衣服上：“酒醒了吗？”

又有两三个人从黑暗里走来，大都染着乱七八糟的发，打扮得很有社会气息，看脸却又分明还是学生。

唰地一声，白光破空，果刀的刃尖直接横在他结前面。桑原垂着睛，轻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听见。”

“有事？”

桑原说：“你什么意思。”

桑原手动了一，冰冷的白刃上瞬间细细的血线。他声音仍放得很轻：“你觉得？”

“想请你喝个酒，怎么样？”那人抬手想摸他的脸，桑原侧避开，眉微微拧起：“我拒绝。”

桑原转看着面前半醉的男人，一只手放在后，面镇定。

说着又骂了句不堪耳的脏话。

男人不可置信地瞪着抵在自己脖上的刀，一时连呼都放缓了动作，生怕那刀刃会划破自己的肤。他脸侧落几颗汗珠，哑声说：“……你敢在这里动，动刀？”

“想约你呗。”男人笑嘻嘻的，目光很鲁地上扫视他：“你看我朋友都在，给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