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先亮了底牌，先一步踩在了悬崖边，现在回还来得及。

“我说季老师怎么看我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原来是有人偷偷给组织打小报告了。”

第二句话太过暧昧，季清抬看着戚文晏，尝试着从他脸上读第二种意思，戚文晏坦坦地任由他看，里全是笑意。

…你别生气。”

羽绒帽遮住了季清的脸，从戚文晏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尖尖的巴，戚文晏闷声开，像是压抑着咙里的笑意，“你们文人不都说君一言既，驷难追吗？”

“谁醋了啊？你是我谁啊？”

他完歉脑才转过弯，凭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想他？为什么自己要跟他歉？他在这个男人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季清又气又恨，还带着说不的委屈，小脾气一上来就摆了脸给戚文晏看。

“直走，左拐。”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季清心说，你是君？黄鼠狼还差不多吧。季清从第一看到戚文晏开始就没打算掩饰自己的目的，被他看穿也是迟早的事。他不怕被戚文晏知，他怕的是戚文晏知以后的态度。

两人在红绿灯站了太久，已经有不少路人向他们投去了目光，戚文晏地拖着季清过了路，季清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嘀咕：

戚文晏脸稍霁，他松了松手上的力，把季清往自己面前带了几步，大掌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贴上他的额，说：“你发烧了。”

季清难受的紧，也不再跟戚文晏争辩了，任由戚文晏半拖半拉着他往前走。

“我说过要带季老师回家的，现在还没带到呢。”

“还有多久才到？”

“怎么？醋了啊？”

就像是现在戚文晏表现来的一样，开玩笑，无所谓，像之前他碰到过的无数男男女女一样，只是他的附庸品。

戚文晏好不容易才好看一的脸又阴了来，他紧了紧牵着季清的手，说：“别闹了！”

季清悔得差一咬掉自己的，果然只见戚文晏愣了之后立即笑了声，

【第五章】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季清趁机把自己的手了来，语速飞快：“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楼了。”

从“我送你回去”到“我带你回去”，一字之差，意义相差甚远。

季清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来，奈何两人实力相差悬殊，自己发着烧浑都没力气，本挣脱不得。

季清气急，他一把扯了罩，话不经过大脑就脱而：“要你！你外面这么多对象你不去你来我？！你是我谁啊！”

戚文晏大手直接牵住了季清冰冷的手，对着他发号施令。

“对不起。”

反正现在说得越多反而会让戚文晏觉得自己越在乎他，季清在心里早把自己骂了八百十遍，老人总说发烧会变傻不是没有理的。

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我带你回去。”

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

戚文晏心大好，他转看着季清被寒风得红扑扑的脸和鼻，自动把季清说的话理解为嘴，他问：“然后呢？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