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这个词此时听在柯绿华耳里，让她心深深地叹了一气，怎么没有人注意到她一个大姑娘其实并不适合接生呢？自从一年前帮着空慧救活一个难产的孕妇之后，这一年来她已经接生了十几个孩啦，也许在自己嫁人前，真的不应该再这种对她名誉有损的事儿了。

“我啦！”秀珍有气无力地答，镇痛袭来，她一阵嘶嚎，柯绿华把手伸产，人人都想从她不动声的脸上看什么来，可是柯绿华只是把手拿来拭净，回在药箱里拿一包药，在手指上沾了一些，再次将手伸产，她重复几遍这个动作，把手抹拭净对秀珍说：“你的产门太窄，我涂了些药上去。等会儿我让你推的时候，你用力挤，很快你就能看见孩了。”实际上她只知刚刚的药膏能柔女人的产门，至于能到什么程度，她心里也没谱，不过她已经习惯掩藏自己的不安，慌乱与恐惧只在她一个人独时才从心底冒上来，当着比自己脆弱的人，她只给他们信心。

周围慌乱的人群听了她的保证，一阵心安，谁都没有注意到柯绿华的在微微颤抖――颤抖是因为恐惧，只有她自己知前秀珍的生或死，她本就控制不了。女人生孩，就是在棺材板上走了一圈！

到了曹槐家，老远听见秀珍声嘶力竭的喊声，柯绿华急忙车匆匆跑屋里。几个老婆看见柯绿华来，先念了声阿弥陀佛，就迎上来：“大姑娘，你快看看吧，半天了还生不来。”

秀珍在柯绿华定的脸上找到了勇气，那柔的声音没有一丝慌乱，对产妇的绪起了藉作用，即使这样，一个时辰之后，秀珍仍到自己心神耗竭，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柯绿华拉过秀珍的脸对她说：“秀珍，最后一次用力，孩上就来了，你不用力，孩就会憋死。你再用力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你活着见到你的孩。”

想到嫁人，她心一阵痛楚，赶快逃离黑河堡的念又升了上来，她抓紧手上的药包，走到秀珍旁边。躺在凌乱的被褥里痛得死去活来的秀珍是个小玲珑的女，她一看见柯绿华，迷糊的神蓦地有了神采，就像溺的人看到漂浮而过的横木，一把抓住柯绿华的手哭：“大姑娘，你来啦。你快救救我，我要不行啦。”

屋里所有人的睛都看着柯绿华，她定的眸一直给黑河堡的穷人无比的信心，那挑直的影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勇气与聪慧，让她周围的人自然而然地信任依靠她。柯绿华对两个力壮的老婆：“把住秀珍的，别让她乱动，我来看看她。”两个婆上来一边一个抱着秀珍的两条。柯绿华边洗手，边对秀珍说：“我让你每天练习俯撑，你有没有？”

绿的衣裙上了车，大家才接着忙刚才中断的事，这个丽定的柯绿华是黑河堡里最尊贵的明珠，得到所有堡里人的。

秀珍用力了，大家看到柯绿华左手用力地压了一秀珍的肚，右手拖一个光溜溜胖嘟嘟的男孩。把孩交给旁边的一个老婆，柯绿华到自己一阵昏目眩，经验丰富的老婆婆们忙着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