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将近两年，比一般的男人都半个。她的脯也太丰满，即使娘用两条白布用力地束缚，两个羊脂一般的乳还是不停地胀大，“象着两个孩似的！要不是我早晚都跟着你，我可真要疑心了。”娘不满意地看着她耸立的脯，嘟哝着。她的容貌很，就是嘴唇有大有厚，好像了一样，“我小的时候，还在燕王府里当差，一次看见燕王妃来，那张小嘴红嘟嘟地就像粒樱桃，说话轻声细语地，真是个十全十的人――你这张大嘴真是缺彩了。”

“不会的，孩，不会那样的。”娘把托盘放在桌上，转过大的躯，絮叨着：“你爹是个老笨，会谱再多的小曲儿也是个笨。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不给早早定婆家，现在被一个八杆打不着的本家柯富贵着去三个孩的后娘，唉，你娘知了，只怕在坟里也要气得再死一次了。那个纪游击，我听房里的阿顺说，都有五十岁了，花白胡一大把，还是个罗锅。孩，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实在不行，我带着你走，我们到京城老王府里找我的兄弟。”

她看着娘将饭菜摆到炕桌上，对她说：“娘，要是柯富贵真的把我嫁给纪游击，你还是在我嫁去之前离开这里吧。”这些日她差不多想清楚了，她不甘心就这样嫁给一个麻油铺的老，即使他是个家财万贯的老也不行！她比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有本事，她还没见过黑河堡外面的世界什么样，这样被一个八竿打不着的本家堂兄卖给别人，她不甘心，绝对不会甘心，逃走的念已经定来，她心隐隐觉得，要是自己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脚不好，去京城的燕王府几千里的路，听说往年天气好的日，骡车也要走三个月呢。”绿华看着娘气得胀红了的脸，她五岁就没了娘，娘是最关心她的人，她不能让娘拖着老寒跟着自己冒这个险。北的冬天，早晚都能冻死人，现在虽然是早秋，但谁知去京城的路要走多久，也许还没到京城，她就已经冻死在路上了――可是即使是冻死在路上，也比一辈被关在麻油铺后面好，明天早上她就走，她不能等了，她觉得自己鼻端已经闻着了麻油铺的油腻味。

“我上次给你的银，你都收好了么？”柯绿华对娘说。

娘总是说一些让人气馁的实话，沉静的柯绿华也忍不住发了一次脾气，娘改不了，柯绿华也只好随她去了，但每多听到一次这样的话，心中不免就对自己的容貌以及脯到一阵恼火，久而久之甚至产生了烈的自卑，只不过她平时镇定自若的样让人察觉不到这一。

“收好啦，放到冷家钱铺里了。”娘看着绿华，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女娃，从来都是一副有成竹的样，她小小年纪能理这样大的家业，还拿着药箱刀剪治好了很多穷人，又又善良，可是娘毕竟比柯绿华多活了二十多年，知外面的世界对于一个年轻的单女来说，有多危险。她里泪来，“那柯富贵一家人，像狼一样，可惜他姓柯，你爹一死，这黑河堡就是他家的了，他有五个儿呢，以后世世代代传去，你是再也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