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角伸手扒开后的草，对柯绿华：“我们爷也受伤啦，姑娘你救救他吧。”

柔声对他笑：“伤得不太重，很快就没事啦。”

柯绿华呆呆地盯着朱角，见他一脸认真，似乎不是危言耸听。她心中两种念交攻良久，最后慢慢走柴棚，见李昶双目紧闭，前一片殷红，想到这个人曾经怎样侮辱她，她一阵剧痛，手挥，重重地打了李昶一个耳光。朱角先前拉柯绿华时用力过猛，扯动伤，早在旁边，此时主人被打也无力阻止，只是大怒：“你什么？”

他其不意，心剧烈地一震，看她在自己上方忙碌，一绺黑发自她鬓边来，在自己赤的膛上，那麻的觉竟让他忘了银针穿过肌肉的疼痛，盯着柯绿华的侧脸，见她雪白的牙齿深深地咬唇，眉紧皱，显然心非常恼怒。

“你说什么？”柯绿华皱眉看着李昶，这禽兽的死活跟燕王爷屠不屠城有什么关系？

柯绿华以前碰过这种脾气的佃农，知自己多说无益，轻轻笑：“好，我答应就是。快躺吧，把伤崩开就不好了。你让我什么事？”

柯绿华被他突来的动作得糊涂了，连忙扶起他：“朱大哥，你救过我，你让我什么我总是答应，不必这样。”

朱角想不到柯绿华还有这样的本事，他瞪着她，突地跪在地上，对柯绿华：“柯姑娘，我求你一件事，你要是答应了，以后朱角这条命就是姑娘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柯绿华心中一惊，见草堆当中李昶躺在那里，脸煞白，显然受了重伤。柯绿华到自己心怦怦直，半晌对朱角摇摇：“天只有一个人我会见死不救，就是你们的爷！朱大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收拾药箱，转离开。

他知那是因

“他是燕王爷最想得到的人。”朱角踌躇着说，“柯姑娘，我绝不打诳，你救活了他，也就是救活了全城百姓，你千万不要任。”

柯绿华不理他，又用力打了几个耳光，李昶自昏迷中醒来，睁开，见柯绿华怒瞪着自己，意识到刚刚是她打自己，怒：“你又打我？”

“不行，姑娘你一定亲答应，你答应了，我朱角恩德一辈，以后姑娘有什么差遣，我朱角上刀山火海眉也不皱一。”朱角不顾伤，持跪着不肯起来。

朱角自柴棚中一跃而起，铁钳般的大手抓住柯绿华胳膊，对她沉声：“柯姑娘，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他要是死了，这范阳城一定会被燕王屠杀净，寸草不留！你忍心因为你自己，让全城的老百姓死于非命么？”朱角虽然是一介莽夫，但跟柯绿华相时日不浅，知她心地善良，自己这样一说，主人的命差不多就有救了，况且细较起来，他也不算是撒谎。

柯绿华听他说话气息连贯，肺叶并未受伤。她怒瞪他良久，末了缓缓掏刀，李昶以为她要杀了自己，伸手隔，无奈重伤之手指连动一都乏力，看白晃晃的刀对着自己的落，竟然只是割开了缠在伤上的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