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绿华瞅着素兰，见她牙齿轻啮唇，眉皱起，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困扰着她，盯着外面看了好久，后来她也未回，突然问了一句：“要是那个男人死了，妹妹总不能一辈不嫁人吧？”

素兰其不意，愣了一，及至听清楚柯绿华的话后，怔了半天，摇摇：“没有。”想了想，加了一句：“除了我弟弟，不过他是我的亲人，跟你说的不一样的。”

柯绿华想不到素兰又把话题转到自己上，心想素兰遭际非常，加上才智过人，一发现直来直去劝不动自己，就迂回曲折地大兜圈，理打不动自己，就试图唤起自己的同心，总之千方百计是要她答应了跟舞鹰的事，这位草原上的明珠如此聪慧，若是作了这位的仇人，当是一件大伤脑筋的事。

素兰听见她声音的异样，放车帘，回过来，见柯绿华脸煞白，嘴唇微微颤抖，温的大睛里满是惊恐。跟柯绿华相识这么久，这还是素兰第一次见到这个妹妹如此失态，忙：“我不过随问一句，你别当真。妹妹也太痴心了，那个男就算好，也不值得你这个样。”

柯绿华心中一惊，瞪着素兰螓首上摇摇的翠绿晶坠，浑禁不住发抖，颤声：“为何这么说？”

待你好，舞鹰是我见过的男里，唯一拿女人当人看的男，你跟了他，这一生绝对不会受一受过的罪。你们汉人不是常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郎么，舞鹰真的是一片真心对你，他太骄傲，不肯求你，我替他求求妹妹，你答应他吧？”

“今天中午，同罗族的勇士阿达耳告诉我，他在给饮的地方，看见一死尸，上穿的是汉人的衣服。”素兰仔细看着柯绿华，慢慢地说：“其实我从没见过妹妹的这位心上人，只不过阿达耳在那死尸的衣袋里发现了这个，给了我，妹妹你看看。”

“，你这辈过什么人么？”柯绿华看着素兰，轻轻问。

素兰呆呆地听着，好久之后，她放开柯绿华的手，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缓缓地说：“天阴了，好像要雨。”

说到这里，素兰递过来一张折着的细纸，柯绿华接过来，展开看时，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行书启，中有“书谕京师各，上军领昶为征北元帅舒渊事，克日京，但有所需，各须尽力辅佐，不得有误。”

“，你是不是知他在哪儿？”柯绿华猛地问，见素兰脸一变，神躲闪着，言又止，柯绿华大喜若狂，一把抓住素兰，“真的知他在哪儿？”

“我曾听见妹妹对舞鹰说，那个男叫‘李

“我却死心塌地地一个男，就是先前跟我一起住客栈的那个。”想到李昶，她脸上显得又是苦恼，又是喜，叹：“我跟他早有了夫妻之实，虽然是他要了我，不过――，不过事过去了，中间又发生了许多事，我也不想再提起。，这些天，我常常想，他明明也是喜我的，为什么我走了之后，他不来找我呢？唉，要是能再看见他，我还真不知该怪他好呢，还是喜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