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默认，继续说起来：“国师没有详细对我说起秘记中的容，只是告诉我，上一任国师在当时的太被治好后发现了一件蹊跷事。太虽已痊愈，却中血咒，将会祸及孙。上一任国师经多方探查，推测咒之人很可能就是当时名扬天的符医程扬之女，程。于是上一任国师了一件事――”

程？

他开始娓娓来：“当初国师推断我与南安王没有患病，而是中了血脉相传的一种恶毒咒法，就对此展开了研究。他阅遍玄清观秘典，并无所获，于是打开了上一任国师遗留来的秘记。”

他说到后来声音渐渐低了去，嘴角鲜血不受控制来，而后、鼻、耳等开始有血冒。

程澈定定看着她：“上一任国师以自寿数为代价，推演大梁百年，从而得一个结论。容氏百年后有江山旁落之危，一线生机便落在程氏嫡女上，这便是那圣旨与程氏封爵的由来。”

程微默默听着，忍不住问：“什么事？”

若她还是一个懵懂任的无知少女，那么继承皇位的就是华贵妃之，也就意味着容氏江山的断绝。

阿慧是百余年前的人，而她的师尊青翎真人亦有百岁了，说阿慧与青翎真人的师父是同一时代术士中的佼佼者而相识，亦在理之中。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遇到阿慧的她。

“微微，等我走后，你可以去找八斤，他会把六花斋的所有账目交给你。你也不必担心有人会对阿枣不利，我……我都安排好了……”

此时的程澈已经睁不开睛，他抬起手，摸索着覆上那张因被泪冲刷而冰凉的面庞。

“二哥――”她紧紧抱着他，手忙脚乱替他拭血的七窍，绝望到极后是迟钝的麻木，“你不要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

他说着深深看程微一：“上一任国师秘记，着惯例，是等这一任国师大限将至时才能打开的。”

她挣扎着靠近程澈。

他这一生，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唯一违背心安排的事，就是这一桩。

原来她便是那一线生机所在。

那一刻，程微只觉整个灵魂都碎掉了，痛不生。

着程微，温柔地笑：“国师说，他的师父认识一个人，叫程。”

那致的轮廓与柔细的，是他所熟悉，亦是他所深的。

第536章赴死

程澈吃力抬了抬手：“微微，我知你有许多疑问，我会把知的都告诉你的。”

程微张了张嘴，心中疼痛难抑：“那中断换血术之法呢，是二哥从师父那里得知的吗？”

程微思维有些混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便是阿慧。

程澈抬手拭了一嘴角，底是深深的不舍与怜惜：“是，因为我知，你这个傻姑娘一定会这种傻事的。只有这个，二哥不能依着你啦――”

“那我师父，违了规矩？”程微喃喃。

“一线生机？”程微轻轻念着，心中渐渐明了。

平王也好，五皇、六皇也罢，谁若想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