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祭祀完，差不多已经酉时了，天阴沉的厉害，上面的云厚厚的积在空中，章树抬看了看，“可能今天会雪。”

谁都不想霉，过年无论什么都要讨个好彩。

章树看着旁忙碌的李木槿，今生能得偿所愿，他多么幸运啊！

到了初六大家一起返家，章树和李木槿赶着车先把他们三个送了回去，然后才回自己家。

章爷爷和章打着神问了几句

李木槿是个新嫁的，今年的年礼必须重一些，章树跟着李木槿初二跑娘家，初三初四初五都在他舅舅家。

章树以前都是一个人祭祀的，那个女人骂他们晦气，不准摆在家里，每年章树还要上山一趟，在坟前祭祀了才能回来。那些孩也是不去的，老大被拘着在家活，其他几个则是不愿上山。

过年对于农家人来说，就是吃吃喝喝，穿家走。无论走到谁家，都是好茶好心招待，大家和和乐乐的，就算是红了脸的人，过年也不会闹矛盾来。

“是吗？我还以为今年不雪了呢。”李木槿也抬看看天。

……

在吃年夜饭之前，章树和李木槿搬着长凳在后院也摆了一祭祀，祭祀的是他爹娘。他们是壮年时在外面横死的，照村里的规矩，他们不得祖坟，也不能将牌位供在祠堂里。

章爷爷和章都是长辈，自然是不能祭祀小辈的，两人远远的避开了，但也免不了淌一脸的泪。

章安脸上的笑容再次收敛了，他僵着脸，说，“儿家里还有事，就不多留了，你们二老保重。”

两人收拾好东西，然后去厨房拿碗筷，章还温了一盆自家酿的米酒大家一起喝。

章树为新哥婿，在长辈家里坐席面都是和长辈坐一块的，倒酒都是他的活，好不容易哄好这些长辈，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年夜饭的菜肴可谓十分丰盛了，整盘红烧的大虾，一整只猪肘，萝卜炖羊肉等等，基本世面上有的荤菜家里都买了，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

章树把躲在房里的余小六揪了来，一家人吃饭也不差这几，何况余小六这个长工八成的时间不会太短。

“瑞雪兆丰年，今年是个好年成，一定会雪的。”

他这一来，让大家过年的兴致都少了一，幸好李木槿和章树合着岔开话题，才让二老暂时忘记了他们。

一群人坐在堂屋里着火盆喝酒吃饭，窗外沉闷已久的天气突然起了变化，一阵寒风过，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来，给大地增加了一片喜气，天空渐渐变得晴朗许多。

他用睛打量了一整个院，在看见车和猪圈里的这么多猪时，神暗了暗，然后就直接门去了。

章一听他连家里的男丁都不带来祭祖，立刻就说上了。章爷爷难过的也正是这个，一个人就为了给他们抹黑竟连祖宗都不尊重了，这样的人居然是他们养来的儿？

……

虽说人们总是说他就像那蚌壳似的，一天到晚嘴巴闭的紧紧的，但他心里亮堂着呢，老二一家自从上次搬走之后，就对他们，对阿树存了怨气。他从小就记仇，而且是只记仇不记好，别人打他他记一辈，别人对他好他转就忘，这事估计化解不了。